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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侯马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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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侯马盟书

分类:【传统文化】

山西侯马晋国故城东南郊盟誓遗址出土的盟誓文辞。盟书集中发现于遗址西北部100多平方米范围内的39个坑中,其中30个坑埋羊,2个坑埋牛,1个坑埋马,6个坑无牲(可能专用于“歃血”)。文辞均以朱笔写于玉石片上(少数以玉器废料写成),多为圭形,大者长32厘米,宽近4厘米,小者长18厘米,宽不及2厘米,计5000余片,能辨别字迹者600余片。主盟者称谓或作“嘉”,或作“某”,或作“子赵孟”,共出一坑,乃以“子赵孟”为一方的赵氏宗族所行盟誓活动。朱书盟誓内容约为4类:共同誓约,此类数量最多;诛讨已被驱逐之敌对势力,主盟人未直接参加此盟誓;禁止“纳室”(即擅自扩大范围);祷辞形式。此次盟誓活动尚不能与文献资料详细对照,众多人名均不见记载,主盟人尚待进一步探讨。盟书对于研究三家分晋前晋国历史、研究上古汉语等有重要价值。

春秋晚期晋国侯与卿大夫间的盟誓文书。1965年发现于山西省侯马晋城遗址。盟书,又称“载书”。春秋时诸侯和卿大夫为了共同对敌,经常结盟宣誓,将誓文书写在玉片上,一式两份,一份在盟主手,另一份埋于地下,取誓于祖先神灵和让鬼神为证之意。玉片多为圭形,朱书,少数为墨书。字体为大篆,类铜器铭文。誓文的主要内容为:忠于盟约,共同对付敌对势力;分化敌对势力;盟誓者不得再扩充奴隶、土地、财产等。侯马盟书中的主盟人是谁,学术界众说不一,一说为世卿赵鞅,一说为赵敬侯章,还有一说是赵桓子嘉。侯马盟书已发现5000余件,字迹清楚可认者有656件,每件少者10余字,多者200余字。它的发现对研究中国古代盟约制度、文字书法及晋国历史都有重要意义。

战国初期(约公元前五世纪)晋国古文墨迹。1965年山西侯马市晋国遗址出土的对天盟誓的誓文,分“自誓”、“反纳室”、“宗盟”等几类。以朱或墨书于石策和玉策上,总数五千余片;字数不等,多者达220余字;书体为古文,少数为籀文。是目前发现的我国较早的直接用毛笔书写的文字实物资料之一。书写风格不同,字的好坏差别很大。其中最好的字笔画浑厚劲健,颇得自然之趣。许多字都下笔粗重,收尾尖细,形成钉头鼠尾,可能即史书上说的“蝌蚪字”。

盟书即盟誓文书,亦称“载书”。

盟誓是中国古代一项重要的礼仪制度,具有浓郁的宗教迷信色彩。“约言曰誓,?牲曰盟”(《礼记?曲礼下》)。所谓盟誓,就是发生利害关系的社会集团或个人之间为了取得相互的信任,举行仪式达成某种协议,对天地神灵作出信守诺言的保证,并声明如果违约将受到严厉惩罚。在神学泛滥的古代社会,人们赋予子虚乌有的鬼神以种种奇特的力量,试图借助神力调解人类的诸多争端,维系社会的和谐。出于对神力的迷信和畏惧,古人非常看重盟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敢轻易违背誓言。盟誓中正式签订的协议具有约束力,其性质类似于法律,古代的法律与盟誓有密切的关系。

奉神约信的盟誓制度产生于原始社会,盛行于先秦时期,秦汉以降逐渐衰落,其遗俗则至今犹存,可谓源远流长。盟誓与宗教活动颇为类似,有一整套复杂的礼仪。其具体仪式因事而异,因时而变,历代不尽相同。据陈梦家先生考证,东周时代的盟誓礼仪及其程序约有10项。

兹摘要列述于下:

1.书盟辞于策。盟辞即盟誓之言辞,亦称盟书、载书、载辞等。《周礼?诅祝》“为盟诅之载辞”注云:“载辞,为辞而载之于策,坎用牲,加书于其上也。”《周礼?司盟》“掌盟载之法”注云:“载,盟辞也。盟者书其辞于策,杀牲取血,坎其牲,加书于上而埋之,谓之载书。”行盟之前,由专司盟誓的诅祝用朱色或墨色将拟定的盟辞书之于策。盟书有一定的格式,具体内容因事而定。《左传?襄公十一年》记载,晋国纠集诸侯伐郑,郑人畏惧而服,晋悼公以盟主的身份与郑、齐、鲁、宋等12国诸侯同盟于亳,其载书曰:“凡我同盟,毋蕴年,毋壅利,毋保奸,毋留慝,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奖王室。或间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七姓十二国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坠命亡氏,踣其国家。”行文简明扼要,可视为春秋诸侯载书的基本格式。

2.凿地为坎。《礼记?曲礼下》正义曰:“盟之为法,先凿地为方坎,杀牲于坎上。”在举行盟誓的地点挖掘方坑,以备用牲埋书之用。

3.用牲。盟必用牲,所用之牲以牛、豕、犬、鸡为主,选用何种牺牲视参盟者的身份而定,“天子诸侯以牛、豕,大夫以犬,庶人以鸡”(《礼记?曲礼下?正义》),贵贱有别。

4.盟主执牛耳。《周礼?玉府》注云:“古者以?盛血,以敦盛食,合诸侯者必割牛耳,取其血歃之以盟,珠?以盛牛耳,尸盟者执之。”诸侯之盟礼以牛为牲,杀牲时先割牛耳,主盟者执牛耳而取其血,盛于盘中,以备歃血之用。

5.歃血。“歃谓口含血也。”(《左传?隐公七年?正义》)杀牲取血后,主盟者先饮牲血,参盟者依次各饮一口,谓之歃血。

6.昭告神灵。“盟所以周信也,故心以制之,玉帛以奉之,言以结之,明神以要之”(《左传?襄公十二年》)。盟誓是为了约信于神,以神灵为质证,故结盟时必昭告众神。据《左传?襄公十一年》记载,昭告的对象包括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以及同盟者的始祖等。

7.读载书。《周礼?司盟》“北面诏明神”注云:“诏之者读其载书以告之也。”将参盟者拟定的载书在盟礼上当众宣读,使明神察之,结盟者共同信守。

8. 加书。读载书完毕,将载书置于杀牲之上。

9.埋书。既盟之后,将载书与杀牲同埋于坎内。

10.藏载书之副于盟府。载书不止一份,有正、副数本。正本埋入地下或沉入水

中,副本由参盟者在盟礼结束后携带归国,收藏于盟府,作为存档,以备日后查证对质。

在历史急剧动荡、各种社会矛盾错综复杂的春秋时代,盟誓之风尤为盛行,大到国际争端,小至个人纠纷,王室与诸侯、诸侯与诸侯、诸侯与卿大夫、卿大夫与卿大夫、卿大夫宗族内部以及个人之间的各类盟誓史不绝书。在国内政局频繁变动的晋国,宗族政治派系之间的盟誓活动此起彼伏。值得庆幸的是,晋国的部分盟誓遗址已被发掘出来。

1965―1966年,在侯马晋城遗址的东南部发现了一处盟誓遗址。

附近曾发现过埋牲的兽坑和埋有单人骨骼的葬坑,与盟誓遗址以半环形围绕着呈圭形。这里可能是晋国的宗庙或其他礼制建筑的所在地,因而留下了许多与宗教性礼仪活动有关的遗存。

盟誓遗址东西长约70米,南北宽约55米,面积共约3800余平方米。共发现竖坑400多个,其中的326个已经发掘。竖坑多为长方形,坑口的大小各有差异,最大的长1.6米、宽0.6米,最小的长0.5米、宽0.25米;坑的深浅不一,浅者仅0.4米,深者达6米以上。多数坑的北壁底部有一小龛,内置1件或数件玉器,器形有璧、环、瑗、?、珑、璜、圭、璋等,雕琢细致,颇为精美。坑底一般都埋有牺牲,大坑埋牛、马,小坑埋羊或盟书。这些竖坑即文献上所说的“坎”,坑内的玉器和牺牲是在盟誓时向神灵奉献的祭品。

埋有盟书的竖坑约40个,集中分布在遗址的西北部。这些坑没有壁龛和玉器,所埋牺牲以羊居多。盟书用玉石片写成,形状有圭、璋、璜等,绝大多数呈圭形,最大的长32厘米,宽近4厘米,小的长18厘米,宽不到2厘米。已出土盟书计5000余件,其中形体基本完整、字迹比较清楚的有600余件,每件少者10余字,最多的达200余字。文字多用毛笔朱书,少数为墨书。

侯马盟书的内容可分为以下5类:

1. 宗盟类。共514件,分别出土于34个坎中。宗盟即宗族盟誓,参盟者多系同宗同姓,亦可吸收异姓参加,“周之宗盟,异姓为后”(《左传?隐公十一年》)。这类盟书记载的是主盟人赵孟为加强晋阳赵氏宗族内部的团结,以齐心协力打击敌对宗族而举行的盟誓,参盟者包括赵孟的族人和部分异姓家臣等。盟辞的中心内容是参盟者发誓矢志效忠盟主,诛讨已被驱逐在外的敌对宗族并防止其重返晋邦。诛讨的对象有一氏一家、二氏二家、四氏五家、五氏七家等。如156 : 1号

盟辞云:“邶敢不剖其腹心以事其宗,而敢不尽从嘉之盟,定宫、平?之命,而敢或

改?及奂俾不守二宫者,而敢有志复赵尼及其子孙、先

之子孙、先直及其子孙、之子孙、史

其明亟视之,麻夷非是。”

大意是说:我赵邶如不诚心诚意地效力于宗族,违抗宗主之命,失守宗庙,胆敢勾结赵庄等敌对势力,使其重返晋邦,啸聚私盟,请宗主明察,甘愿接受天诛地灭的严厉惩罚。

侯马盟书

2.委质类。共75件,分别出土于18个坎中。古人通过盟誓缔结君臣关系,臣服者向主君奉献“贽礼”作为信物,以示永远效忠,至死不渝,谓之“委质”或“委质为臣”。《国语?晋语九》:“委质为臣,无有二心。委质而策死,古之法也。”韦昭注云:“言委贽于君,书名于册,示必死也。”这类盟书是那些脱离旧宗族、投靠晋阳赵氏的人与新主君赵孟订立的誓约。其中心内容是参盟者甘愿效忠新君,发誓和流亡在外的旧主君彻底断绝关系,制止其重返晋邦。盟辞中涉及的诛讨对象达9氏21家之多。

3.纳室类。共58件,集中出土于一个坎中。在春秋时代,“室”并非单指家室,而是宗族或家族财产的统称,是一个完整的经济单位,包括土地、奴隶、财物等。“纳室”即兼并或瓜分他人的财产。这类盟书的中心内容是禁止纳室,参盟者发誓不再纳室,对同宗中其他人的纳室行为也要反对和声讨,否则甘愿受罚。如67:6号盟辞云:“自今以往,敢不率此盟质之言,而尚敢或纳室者,而或闻宗人兄弟或纳室者而或弗执弗献,丕显晋公大

明亟视之,麻夷非是。”大意是说:从今以后,我如果违背誓约继续纳室,或者对同宗兄弟的纳室行为熟视无睹,不予制止和上报,祖宗神灵明察,天诛地灭。

4.诅咒类。共13件,集中发现在一个坎中。诅咒是古人为了祈求鬼神加祸于敌对者而举行的一种仪式。诅和盟有密切的关系。《尚书?吕刑》:“罔中于信,以覆诅盟。”《诗经?小雅?何人斯》“以诅尔斯”注:“民不相信则盟诅之。”疏:“诅是盟之细,故连言之也。”严格说来,诅和盟是有区别的,属于两种性质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宗教迷信活动。《周礼?诅咒》注:“大事曰盟,小事曰诅。”疏:“盟者盟将来,春秋诸侯会,有盟无诅;诅者诅往过,不因会而为之。”也就是说,盟重诅轻,大事用盟,小事行诅;盟辞不计前嫌,是表示自盟会以后信守新约的誓文,诅辞则追究旧过,是对既往罪行的谴责和诅咒。侯马出土的这类盟书即属于谴责有罪者的诅咒文。辞中曾提到无?、韩子、中行寅等历史人物,有助于确定侯马盟书的年代和背景。值得注意的是,诅咒类盟书的文字均用墨笔书写,与上述几类朱书盟辞迥然有别。

5. 卜筮类。共3件,分三处存放在坎的壁龛内。亦用墨笔书写,文辞简约,不属于正式盟书,而是举行盟誓祭祀“卜牲”时使用龟卜和筮占的记载。如其中的303: 1号有“卜以吉,筮”等字样,显系卜筮文辞。

侯马盟书是春秋晚期晋国卿族之间政治斗争的产物。据《左传》记载,公元前497年,赵氏宗族发生内乱,宗主赵鞅诛杀封于邯郸的支族赵午。赵午之子赵稷据邯郸以叛,和赵午有姻亲关系的中行寅、范吉射与赵稷合攻赵鞅,赵鞅逃奔封邑晋阳。智氏、韩氏、魏氏同中行氏和范氏有旧怨,三家奉晋定公之命讨伐中行氏、范氏,二氏败走朝歌。赵鞅在智氏、韩氏、魏氏的支持下返回晋都新田,“盟于公宫”,结为政治联盟。此后,赵氏屡屡讨伐中行氏、范氏及赵午之余党,迫使其逃奔于齐。这些流亡者得到了齐国和卫国的支持,试图重返晋国,并一度因此引发了晋和齐、卫之间的战争。这场以晋卿赵氏为主、牵涉诸卿族并波及异国的政治斗争错综复杂,延续了数十年之久。侯马盟书就是在上述背景下形成的。主盟者相继为赵氏宗主赵鞅和赵嘉等,参盟者前后多达100余人,多系赵氏的族众和家臣,盟誓的中心议题是如何齐心协力对付与赵氏为敌的流亡者,防止他们卷土重来。

侯马盟誓遗址的发现,揭示了古代盟誓礼制的真实面貌。遗址所展现的晋国盟誓与文献中记载的盟誓制度基本吻合,同时也有一些出入。例如:埋藏盟书的竖坑有两个呈椭圆形,不同于常见的长方形竖坑,说明除“方坎”外,还有“圆坎”。和盟书同埋的牺牲主要是羊,在出土盟书的40个坑中有30个埋羊,表明晋人盟誓多用羊牲,与文献记载的盟礼用牲(牛、豕、犬、鸡等)有别。部分用牲是活埋的,如311号坑的羊牲头骨高举,颈部直伸,呈挣扎状,显系活埋入坎,此类现象或可说明杀牲取血并非盟礼之通例。侯马的6个坎中仅出盟书,没有任何牺牲,而不是像古书记载的那样盟书必置于杀牲之上。此外,侯马盟誓遗址分为“埋书区”和“埋牲区”两部分,前者局限于西北一隅,坑位密集,以埋藏载书为主,少见其他遗物;后者范围广阔,坑位稀疏,埋有用于祭祀的牛、马、羊等牺牲品和许多玉器,有的玉器上还写有卜筮文辞。由此可以推知,晋人的盟誓相当隆重,场面宏大,行盟时还要举行卜筮吉凶、祭祀神灵等一系列配套的宗教仪式。这些场景在文献中也很少见到。总之,侯马盟誓遗址反映的诸多制度可补正文献记载的缺佚和舛误,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古代盟誓文化的认识。

侯马盟书对研究古代文字和书法艺术也很有价值。东周时代的文字过去主要散见于铜器、陶器、货币、玺印以及竹简、帛书等,像侯马盟书这样集中的大批玉石文书尚属首次发现,为研究我国古文字的发展历程增添了新的资料。盟书用毛笔书写,书法熟练,当是出自掌管礼仪和典籍的“祝”、“史”一类神职文化人员之手,属于晋国的官方文书。盟书的文字有些仍保持着殷商西周文字的传统形态,多数则已发生明显变化,出现了各种形态的异体字,别具风格。异体字主要是由于增减笔画或偏旁变位造成的,大部分字都有许多不同的写法,如“嘉”字的写法竟达百余种之多,“敢”字亦有90多种形态。使用通假字的现象在盟书中也屡见不鲜,如“腹心”常常写成“复心”,而“复入”则又每每写作“腹入”。异体字的大量存在和通假字的广泛使用,使这批盟书文字显得异常繁多和紊乱。这说明,在诸侯割据和宗族林立的春秋时代,国家之间的相对独立和政治上的多元化造成了严重的“文字异形”现象。即使在一国之内,文字的形体也极不统一,不同国家和区域的文字差异更是可想而知。

字体由繁到简,是文字发展演变的规律之一。春秋战国之际是我国古文字发生巨变的重要时期,字体有繁有简,繁简并存,展现出新旧更替的时代风貌。侯马盟书中有大量的简体字,书写者不受传统章法的约束,施展其书法艺术才能,兴之所至减笔省旁,发明了许多无规范可言的简体字。随心所欲地创造和使用简体字,表明当时人们已有简化文字的强烈愿望和趋向。此外,侯马盟书的书写者为省便起见,沿用了传统的合文和重文符号。合文者如将“子孙”写作“孙:”、“大夫”写成“夫:”等;重文者如将“所所”写为“所:”等,以省繁就简。不少盟辞还在篇末结尾等处标有句号,共发现47例。这些标点符号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晋国文书的格式和晋人的书写习惯。

相传我国古代曾流行过一种形似蝌蚪的文字,即所谓的“科斗文”。西汉孔安国《尚书序》说:“至鲁共王好治宫室,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居,于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书及《论语》、《孝经》,皆科斗文字。”这种文字在《说文解字》、正始石经和《汗简》保存的古文中可以看到。然而,由于这些古文的源流不详,曾被视为伪托之作。晋人手书的侯马盟书,文字的特点是笔划中肥末锐,恰似蝌蚪之形,有些字的特殊写法同传世古文如出一辙。在与侯马盟书同时代的晋国铜器上,也有类似风格的铭文。因而有的古文字学家认为:“根据目前材料了解,所谓科斗文的字体流行于晋人活动范围。”

侯马盟书的发现,使科斗文的来源等学术悬案得以解决,意义重大。

晋国的盟誓文书除侯马盟书外还有发现。自本世纪30年代起,河南北部沁阳一带曾多次出土墨书盟辞的圭形石片,流传于世,学术界称之为“沁阳盟书”。1979年,在河南温县西张计村发现了盟誓遗址,传世的沁阳盟书就是从这里出土的。”

盟址位于温县城东北12.5公里的沁河南岸,附近有州城遗址,与盟址仅隔一条护城河。在已发掘的594平方米的范围内,共发现土坑(坎)124个,有16个出土书写盟辞的石片,达万余片之多。其中8个坑单出石圭,5个坑单出石简,另外3个坑中石圭堆积在石简之上。有的坑仅见玉璧、玉兽等玉器。有35个坑出土羊骨架。这些坑绝大部分为长方形,个别为椭圆形。

从已经发表的资料可知,1号坎底长2.04~2.08、宽0.96~0.98米,距地表深1.26~1.30米,埋藏盟书近5000片。盟书文字用毛笔墨写,字体风格迥异,系出自多人手笔。盟誓辞文的大意是:“圭上有命,从今以后,某不敢不心悦诚服地忠心服侍主君,如果敢参与乱臣一伙,伟大的晋国先公在天之灵,仔细审查你,灭亡你的氏族。”其内容和体例与侯马盟书颇多相似,两者之间当有较为密切的关系。据初步考证,1号坎盟书的纪年为晋定公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即公元前497年1月16日;主盟者系晋国卿族中的韩氏。

温县盟书目前尚在整理之中,详细材料有待发表。这批盟书是继侯马盟书之后的又一重大发现,其数量已超过侯马盟书一倍以上,为研究晋国历史文化增添了新的资料,值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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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9/28 21:3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