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太伯奔吴的原因 |
类别 | 中文百科知识 |
释义 | 太伯奔吴的原因分类:【地域文化】 关于太伯、仲雍奔荆蛮的故事,在先秦诸子的著述中,是不难找到的。如《左传?闵元年》:“太子不得立矣……不如逃之,无使罪至吴太伯,不亦可乎?犹有令名。”这里说的“无使罪至吴太伯”就是说太伯奔吴的事,可以像太伯那样,太子不能称王,就一逃了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又如《穆天子传》:“赤乌氏之先出自周宗,太王?父之始作西土,封其之子太伯于吴。”这里的“封”应是“逼”的代词。 在先秦经典著作中,只记载“太伯奔吴”、“太伯奔荆蛮”或“亡于荆蛮”这一件事,他为什么逃到荆蛮,都没有进一步的说明。至于吴国立国的过程,就更无记载可考了。直到汉代,司马迁的《史记》中,列有十二诸侯《世家》和《传》,从此才能了解到吴国的立国的世系表,以及太伯、仲雍“奔荆蛮”、“以避季历”的事,《史记?吴太伯世家》说:“吴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乃?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避季历。季历果立,是为王季,而昌为文王。太伯之?荆蛮,自号勾吴。荆蛮义之,从而归之千余家,立为吴太伯。” “太伯卒,无子,弟仲雍立,是为奂仲雍。仲雍卒,子季简立。季简卒,子叔达立。叔达卒,子周章立。是时周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后,得周章。周章已君吴,周易封之。乃封周章弟虞仲于周之北故夏虚,是为虞仲,列为诸侯。 “周章卒,子熊遂立。熊遂卒,子柯相立。柯相卒,子疆鸠夷立。疆鸠夷卒,子余桥疑吾立。夷吾卒,子禽处立。禽处卒,子转立。转卒,子颇高立。颇高卒,子句卑立。是时晋献公灭周北虞公,以开晋伐虢也。句卑卒,子去齐立。去齐卒,子寿梦立。寿梦立而吴始益大,称王。 “自太伯作吴,五世而武王克殷,封其后为二:其一虞,在中国;其一吴,在夷蛮。十二世而晋灭中国之虞。中国之虞灭二世,而夷蛮之吴兴。大凡从太伯至寿梦十九世。 王寿梦二年,楚之亡大夫申公巫臣怨楚将子反而?晋,自晋使吴,教吴用兵乘车,令其子为吴行人,吴于是始通于中国。吴伐楚,十六年,楚共王伐吴,至衡山。” 文中明确指出太伯、仲雍奔吴,是因为“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避季历。”《史记?周本纪》也说:“古公有长子曰太伯,次曰虞仲。太姜生少子季历,季历娶太任,皆贤妇人,生昌,有圣瑞。古公曰:‘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字?’长子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乃二人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让季历。” “古公卒,季历立,是为公季。公季修古公遗道,笃于行义,诸侯顺之。” “公季卒,子昌立,是为西伯。西伯曰文王,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归之。伯夷、叔齐在孤竹,闻西伯善养老,盍往归之。太颠、闳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归之。”太伯、仲雍(虞仲)两人,因同样的原因而“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证季历。”所不同的,只是“避”与“让”的区别而以。司马迁是一位极为严肃的史学家,他的著作,为后人研究吴国文化提供了依据,同时,也是传统研究吴文化的基石。 《汉书?地理志》:“周太王?父兴 梁之地,长子太伯,次曰仲雍,少曰公季,公季有圣子昌,太王欲传国焉,太伯仲雍辞行采药,逐奔荆蛮。”这时班固为伯太、仲雍出奔找了一个“辞行采药”的借口。可是,到了赵晔撰的《吴越春秋》一书中,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说:“古公之子,长曰太伯,次曰仲雍,雍一名吴仲。少曰季历。季历娶妻太任氏,生子昌,昌有圣瑞,古公知昌圣,欲传国以及昌,曰‘兴王业者,其在昌乎!’因更名曰季历,太伯、仲雍望风知指,曰‘历者适世’知古公欲以国及昌,古公病,二人托名采药衡山,遂之荆蛮,断发文身,示不可用。古公卒,太伯、仲雍归赴丧,毕还,荆蛮国民君而事之,自号句吴。”这里除了照搬《史记》一书中有关太伯的奔吴原委之外,又增加了两条内容:一是道出“辞行采药”是因为公古病了,父亲有病,作为长子的太伯当然要想法医治,于是就有了领着弟弟仲雍上衡山的理由;二是古公?父死后,外逃的兄弟两又回来奔丧的事。不仅如此,《吴越春秋》中还有:“古公病将卒,令季历让国于太伯,而之证不受,故云太伯之以天下让。”故事到此就十分圆满了,而且符合儒家“礼让”、“孝恕”的教条。这一教条,对后世影响极大。如此同时,也引出不少是非,如清代崔述在其著的《丰镐考信录》中就提出了质疑,到了本世纪30年代,以卫聚贤为首的一批史学家,在考古的基础上,对这一段史历作了与传统完全不同的解释,“春秋战国时人只言太伯仲雍出奔到吴,但太伯仲雍为什么要出奔,他们没有说出原因,似乎是不知道。到了司马迁说出太王欲传季历以及昌,太伯仲雍因而出奔,但太伯仲雍奔出后太王不使人追吗?班固知道这一点,加上‘辞行采药’,而赵晔又加上古公卒太伯仲雍赴丧,以太伯仲雍又不失为孝子。这一个故事时间愈后,说的愈近情理。” ① 认为“辞行采药”和“赴丧”以及“三让”之说是后人为了符合儒家“礼让”、“孝悌”而附合上去的。对“三让”之说,更是杜撰。自孔子提出“三让”之说以后,赵晔在《吴越春秋》中以“古公病将卒,令季历让国于太伯,而三让不受,故云:太伯三以天下让。于是季历 政,修先王之业,守仁义之道。”为其作注脚,因为孔子在《论语?太伯》中没有说明是在什么情况下“三让”的,而赵晔则说得一清二楚,同时还为季历这个圣主大唱赞歌。在传统研究中,历代学人也跟着认同。但是司马迁在他的《史记》中,只字未提“三让”和“奔丧”之事。而只说成是“避”、“让”、“亡”。从《史记?吴世家》和《周本纪》的“避”、“让”、“亡”中,不难看出都是逃避、躲避、逃亡的意思,丝毫没有“让国”的意义在内。“太伯三以天下让”是出自《吴越春秋?吴太伯传》中,与孔子说的相同,并且更为圆满。 中国王位继承制传嫡不传庶的确立,实际是周灭商之后的事,在周之前,有传嫡也有传庶的,即便是到了春秋战国时代,各国的王位传承也不完全一样,传嫡与传庶也是根据各自的实际情况而定。正因为如此,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孔夫子,周游列国之后均遭冷遇,“如丧家之犬”,失意之时,而他所面对的现实,他所见到的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混乱局面,败者有的还不如“寇”,形如牛马猪羊,任胜者骑,任胜者宰。故而发出了“今不如昔”的感叹,提出了“法先王”的主张,希望以“礼”治国,故对“三代禅让”之传说大加渲染。正因如此,“进而为太伯‘亡命’涂上一层‘三以天下让’的油彩。其目的是宣扬周初的统治,这就使得明明白白的逃亡史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② 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之后,为了生存,除用武力对付自然之外,对付其同类,也同样付之于武力。传说时代的中国史,同样如此,传说中的黄帝战蚩尤,黄、炎之争的神话故事,也是以武力征服为目的。这种征服开始只是在族与族之间进行,后来,随着农耕的发展,商品增多,流通加快,人们的占有欲大为增强,特别是统治者能为所欲为地占有和支配商品的时候,争王位即争占有权与支配权就愈演愈烈,在家族中争王夺位的事越来越多,占有的面越来越宽,内涵越来越丰富,故争夺的方式也多种多样,最为典型的莫过于春秋战国时期的权力之争了。这种社会演变,可以认为是人类社会演变的一个共同特征。就以孔子最为称道的“三代禅让”为例,“举贤让能”只是事件中的一个方面,从神话传说看,尧为了能让舜接班时,传说是四方部落首领推举的,可是舜杀了鲧、共工、笙兜、三苗东西南北四方的四个大部落的首领之后,才坐到领袖的宝坐上。另有一说为尧被舜所囚,因而舜才夺得了领袖的桂冠。到了禹时,他的儿子启根本就不管那一套,自立为王,还把不服气的伯益和扈氏两族的首领杀掉。这也说明所谓的“禅让”,并非像儒家所说的那样彬彬有礼,而是全靠武装征服。夏商之际更是显耀武力的时代,周而继之。这就是历史,也是一部活生生的古代社会发展史。 在这样一个大的社会背景下,莫说有“三让”,就是“一让”,在当时“强者为王”的社会背景下,也是不可思议的。“血淋淋的武装征服” ① 到是符合当时的社会发展规律。然而,这种“武装征服”首先是季历在其父太王的支持下,且有其妻――商王族之女太任氏相助,从而迫使太伯、仲雍亡命“荆蛮”,并“断发文身”,表示与季历断绝兄弟之情谊的决心。 当太伯、仲雍奔吴之际的周太王时期,是岐山脚的一个小国,刚刚“贬戎狄之俗”不久,还正在向国家制度过渡之中,生产刚刚进入农业社会,政治上又是商的附庸,“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太王欲立谁只能按商王朝这个宗主国的旨意办事。从季历娶太任氏这一行动来看,商王室曾支持季历而不支持太伯也是十分清楚的了。商代的王位继承制并不是传嫡不传庶的,在太王传位于季历前后不久,商王帝乙传位于少子帝辛。宗主国的一些重大决策,必然对作为附庸国的周朝来说,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因此,太伯‘争国’失败是有其必然性的,二人‘亡如荆蛮’是可以理解的。” ② 在此还必须指出的是,商王先选中的是季历,并把族女嫁给他,当季历不听商王指挥时,商王就将季历杀掉。从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中,不是也可以探出太伯、仲雍奔吴的原因了吗? 在这种极为不利的形势下,太伯、仲雍二人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必须“亡”得越远越好。首先是要逃出周所控制的地域,继而是逃到远离商王朝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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