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嵇康等作家的文学成就 |
类别 | 中文百科知识 |
释义 | 嵇康等作家的文学成就分类:【地域文化】 一、嵇康的文学成就 嵇康是魏晋时期兼以诗文著称的作者,文章尤有特色。刘师培说:“嵇氏之文传于今者,以《琴赋》、《太师箴》为最著,别有《卜疑》(文仿《卜居》)、《家诫》、《与山巨源绝交书》、《与吕长悌绝交书》,其文体均变汉人之旧。论文自 《养生论》外,有《答向子期难养生论》、《无私论》、《管蔡论》、《明胆论》、《难宅无吉凶摄生论》、《答某氏难宅无吉凶摄生论》(本集作《答张辽叔》),析理绵密,亦为汉人所未有。(嵇文长于辩难,文如肃茧,无不尽之意,亦阮氏所不及也。) 其所著《声无哀乐论》,文词尤为繁富。”鲁迅说:“嵇康的论文,比阮籍更好,思想新颖,往往与古时旧说反对。”现在看来,嵇康的文章是以析理持论见长的,他的文章不但思想新颖,而且说话相当随便,可以说是继承了汉末魏初散文的 “通脱” 的特点。其《与山巨源绝交书》有云: 阮嗣宗口不论人过,吾每师之,而未能及。到性过人,与物无伤,唯饮酒过差耳,至为礼法之士所绳,疾之如仇,幸赖大将军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贤,而有慢驰之阙,又不识人情,?于机宜,无万石之慎,而有好尽之累,久与事接,疵衅日兴,虽欲无患,其可得乎?又人伦有礼,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以促中小心之性,统此九患,不有外难,当有内病,宁可久处人间耶? 又闻道士遗言,饵术黄精,令人久寿,意甚信之。游山泽,观鱼鸟,心甚乐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安能舍其所乐,而从其所惧哉? 这篇文章是作者对个人的性格和生活态度的毫无隐讳的自觉表白,其中 “七不堪”、“二不可”公开声明 “每非汤武而薄周孔”,立论尤为激烈尖锐。与此相适应,文章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文笔纵横恣肆,畅达明白,自由奔放,不避俚俗,淋漓尽致地展示了作者崇尚自然、傲世避俗的生活情趣,颇具汉魏文 “通脱” 的特色。 嵇康的文章以析理持论见长,他比阮籍写了更多的议论文章。有的文章反复辩论,简直不能自休,例如 《养生论》 和 《难宅无吉凶摄生论》,都是同别人的再三辩难。嵇文在辩难中并非只谈玄理,而常常涉及时事政治,且因持论激烈,往往 “为世教所不容”。例如 《答向子期难养生论》,本来是讲养生的道理的,但他在答难中阐述其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 的论点时,竟然说道: 圣人不得已而君临天下,以万物为心,在宥群生,由身以道,与天下同于自得,穆然以无事为业,坦尔以天下为公,虽居君位,飨万国,恬若素士接宾客也。虽建龙?,服华衮,忽若布衣之在身。故君臣相忘于上、?民家足于下,岂劝百姓之尊己、割天下以自私、以富贵为崇高、心欲之而不已也? 类似的话语亦见于 《太师箴》,其中有云: 先王仁爱,愍世忧时,哀万物之将颓,然后莅之。下逮德衰,大道沉沦,智慧日用,渐私其亲。……季世陵迟,继体承资,凭尊恃势,不友不师,宰割天下,以奉其私。故君位益移,臣路生心,竭智谋国,不吝灰沉。赏罚虽存,莫劝莫禁。……昔为天下,今为一身。下疾其上,君猜其臣,丧乱弘多,国乃陨颠。 文章虽名为论 “养生”、箴 “太师”,其实都涉及时事政治。曹魏也好,司马氏也好,哪一家不是 “割天下以自私”、“竭智谋国”、“阻兵擅权”呢?嵇康的话,可以说句句皆有所指,锋芒亦锐不可当。从嵇康的这类文章看,他的议论几乎无不涉及国家大事、时事政治,且以是古非今为多,恣肆绵密,这与他的 “越名教而任自然” 的哲学思想和人生态度是一致的。《文心雕龙?明诗》说:“唯嵇志清峻,阮旨遥深,故能标焉。”《才略》篇说: “嵇康师心以遣论,阮籍使气以命诗,殊声而合响,异翮而同飞。”就是说,嵇康情志清峻,思想新颖,遣论命诗,师心使气。可以说,这是对嵇康任情恣肆而毫无顾忌的文章风格成因的最好概括。 嵇康现存的诗歌不过50多首,多半是四言,五言仅有10首,还有杂言11首。他的诗歌,思想感情基本上和阮籍一样,也是在当时恐怖政治局面下的曲折复杂感情的反映。他的一首四言体的《幽愤诗》,是他的这种感情的最集中的体现。这首诗是嵇康因吕安事件被牵连诬罔而遭幽囚时所作,他在诗中所表现的情绪,主要是追咎自己不善于处世,以致遭受幽囚的摧辱,而叹慕人生自由生活之难重得。从诗中可以看出他生活中的许多矛盾: 爱好自然的个性使他极力想超脱现实,但他所生活的现实社会又激发他不能不明辨是非―― “爰及冠带,冯宏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民之多僻,政不由己,惟此褊心,显明臧否”; 因此,他虽力图避免人世祸患,却仍不能不招怨于身―― “欲寡其过,谤议沸腾,性不伤物,频致怨憎”;正因如此,使得一个追求自由的人,终于身陷囹圄而心遭摧辱――“理弊患结,卒致囹圄,对答鄙讯,絷此幽阴,实耻讼免,时不我与,虽曰义直,神辱志沮,澡身沧浪,岂云能补”。这首诗所反映的嵇康性情与现实生活的矛盾,预示着其人生命运的悲剧性,而这种人生悲剧也正折射着当时现实的黑暗。这首诗最后说道: “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时恭默,咎悔不生。”似乎是诗人在总结其痛苦的人生经验,认识到其所以招致咎悔,在于享有高名而不能“奉时恭默”,其实这是诗人以戏谑的口吻对 “名教”社会的批判。师心使气,曲折通脱,也正是嵇诗的特色。 嵇康较重要的诗作还有《赠兄秀才入军》18首,均为四言诗。嵇康之兄名喜,字公穆,被荐入司马氏军幕,嵇康写了这18首诗送嵇喜。诗的内容,多用比兴手法,大致叙写兄弟相偕优游之乐,和别后独游时对其兄的想念,以及独自放任于山林的畅适情调。嵇康以其与司马氏对立的态度,是不满于其兄投身于司马氏集团的。诗中有云: “所亲安在,舍我远迈,弃此荪芷,袭彼萧艾。”这显然认为嵇喜是弃芳洁而取污秽了。《赠兄秀才入军》采用的艺术手法主要是对照,特别是对自己与兄长的生活志趣的对照描写,尤为出色。 良马既闲,丽服有晖,左揽繁弱,右接忘归,风驰电逝,蹑景追飞,凌厉中原,顾盼生姿。 这是嵇康在别后思念其兄时,想象其兄在军中的得意神气。 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 这是对自己游心山林的生活情境的描绘。在这首诗中,使人充分感受到他那种纵心自然的悠扬高远情调,这种情调与其兄得意神气正是迥然对立的。在这两相对照的描写中,显示出了他对这两种生活的评价,也表明了他对现实的态度,他以对清美自由的山林生活的爱赏,寓托了他对司马氏当道的黑暗现实的蔑弃。嵇康另有一首内容与 《赠兄秀才入军》一致的五言诗,鲁迅的 《嵇康集》校本题作《五言古意》,题下注云: “各本皆为赠公穆诗”。当是于18首四言外重赠的。此诗语意尤为警切,其中有云: “鸟尽良弓藏,谋极身心危,吉凶虽在己,世路多? 。安得反初服。抱玉宝六奇! 逍遥游太清,携手长相随。”对当时置身于政治漩涡中的危机,是警惕深至的,很能体现嵇诗的风格特色。 嵇康的诗歌创作以四言见称。四言诗在汉代以后,由于句式短促,很难用来表现较繁复的生活内容,汉初文人在这种诗体的创作中,缺乏动人的激情,徒事形式的摹仿,所以很少有成功的作品,嵇康继曹操之后在这方面取得了较好的成就。嵇康的四言诗,从表现手法到语言运用,都是从 《诗经》 的 “风”、“雅” 中吸取融炼出来的,而其中又贯注着他自己的生活实感和高远情调,因此读来和谐流畅,不似汉初文人四言诗给人以呆板滞涩之感。尤其是《赠兄秀才入军》18首,借大量的景物描写抒发其真挚情感和旷适襟怀,使全诗焕发出清新曲折、恣肆通脱的神采。 二、其他作家的文学成就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文学的自觉时代,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发展起来的皖籍作家创作,成绩斐然。除了曹氏父子振藻于建安、嵇康驰骋于正始之外,这一时期涌现的安徽作家还有曹?、刘伶、夏侯玄、桓范等人,他们在文学上的成就虽然不能与曹氏父子及同时代的其他著名作家相提并论,但是他们的诗文创作也或多或少地反映了魏晋南北朝文学发展的脉络,是这一时期文学创作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曹?(公元206―239),字元仲,曹丕之子,黄初七年即帝位,史称魏明帝。曹?雅好诗文,与武帝、文帝一样,非常重视文学创作,史家将其与武帝、文帝并称魏之“三祖”。原有集七卷,已散佚,后人辑有散文二卷,乐府诗十余首。曹?身为帝王,未经战乱,缺乏曹操、曹丕那样的生活经历,因此,就其现存的作品来看,其缺乏丰富而深刻的现实生活内容也就不难理解了。但是曹?的部分作品,如 《种瓜篇》、《燕歌行》、《短歌行》等,无论在思想内容还是艺术表现上,都有值得称道之处。 静夜不能寐,耳听众禽鸣。大城育狐兔,高墉多鸟声。环宇何寥廓,宿屋邪草生。中心感时物,抚剑下前庭。翔佯于阶际,景星一何明。仰着观灵宿,北辰奋休荣。哀彼失群燕,丧偶独茕茕。单心谁与侣,造房孰与成。徒然喟有和,悲惨伤人情。余情偏易感,怀往增愤盈。吐吟音不?,泣涕沾罗缨。 ( 《长歌行》) 白日??忽西倾,霜露惨?涂阶庭。秋草卷叶摧枝茎,翩翩飞蓬常独征,有似游子不安宁。 ( 《燕歌行》) 前者以 “失群燕” 为喻,抒写由对往事的怀想而生发的茕独孤寂之情。其中 “大城育狐兔,高墉多鸟声” 二句,写出了战乱之后的残败景象,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后者描写游子客居他乡的不安宁心境,其中的景物刻画很能衬托诗中抒发的情感,可谓景与情谐。此外,曹?还有一首 《短歌行》 ( “翩翩春燕”) 特别值得注意。这首诗刻画春燕的形态、美德,是乐府诗中不多见的咏物之作,其中 “厥貌淑美,玄衣素裳” 等句,犹有 《诗经》 中的咏物篇什的风味。 刘伶 (生卒年不详),字伯伦,西晋时沛国 (治今安徽濉溪县西北) 人。曾为建威参军,晋武帝泰始初对朝廷策问,强调无为而治,被认为无用而罢免。刘伶是魏晋间名士,曾与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等人 “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 ( 《三国志?魏志?嵇康传》 注引),为竹林七贤之一。刘伶曾作 《酒德颂》,对名教礼法表示蔑视,宣扬老庄思想。其文云: 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窗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执觚,动则挈?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有贵介公子,?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攘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锋起。先生于是方捧?承槽,衔杯漱醪,历髯坩踞,枕?藉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刘伶“志气旷放,以宇宙为狭”(《晋书》),与嵇康等人一样,对司马氏政权采取不合作的态度,肆意放荡,独畅林泉。这篇 《洒德颂》宣扬纵酒放诞生活,实际上是以曲折隐晦的方式对名教礼法的批判与反抗,文中将 “?绅处士” 比喻成蜾蠃,设喻新奇而极具讽刺意味。在形式上,此文多用偶句,音韵谐畅,已经体现了六朝诗文骈俪化的趋向。 刘伶的诗在思想内容上也以反对名教、畅发本真为主,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西晋的社会政治生活状况。其《北芒客舍诗》有云: 泱漭望郐隐,??玄夜阴。寒鸡思天曙,拥翅吹长音。蚊蚋归丰草,枯叶散萧林。陈醴发翠颜,色?畅真心。?被终不晓,斯叹信难任。何以除斯叹,付之与瑟琴。长笛响中夕,闻此消胸襟。 这首诗意有所指,大致是象征地描写了司马氏政治统治的残酷黑暗,以及渴望以 “陈醴”、“瑟琴” 消解苦闷、畅发真心的生活理想。这首诗音韵和谐,多用象征手法,是刘伶较成功的作品之一。 夏侯玄 (公元209―254) 与何晏、王弼同为正始名士,都是服药谈玄的。夏侯玄著作流传虽然不多,但是很有自己的特色,如《皇胤赋》、《答司马宣王书》、《时事议》、《乐毅论》、《辨乐论》等,涉及的问题还多半在于社会政治,并不仅是空谈玄理。例如 《皇胤赋》 云: 览二仪之上体,人伦之大纪; 道莫崇于后辟,统莫大于承祀。……时惟孟秋,和气淑清,良辰既启,皇子诞生。尔乃发恺悌之明诏,振湛恩之丰沛,殊惠治乎黎民,崇施畅于无外。爵群兆以布德,赦殊死以示仁,黔首咏而齐乐,愿皇祚之日新。 像这样的文章,虽只存片断,也能看出总的倾向。所云 “愿皇祚之日新”,乃是对于曹魏命运的无限关心,不只一般地歌颂而已。可见,像夏侯玄这样的早期玄学家,并不超脱于世事,而是与国家命脉息息相关的。又如《时事议》,着重讲了“官才用人”的问题,对于九品中正制施行以来的利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很有政治见解。《乐毅论》是一篇史论文章,对历史人物的是非褒贬也极有见地,而文中称 “先王”,述 “汤武”,论义利,基本上是儒家之道,几乎没有什么玄学气味。其中有云:“夫讨齐以明燕主之义,此兵不兴于为利矣;围城而害不加于百姓,此仁心著于遐迩矣;举国不谍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德全于天下矣; 迈金德以率列国,则几于汤武之事矣。” 历数 “乐氏之趣”,排贯而下,很有气势,文笔也自然流畅。总的看来,夏侯玄是曹魏政权的嫡派人物,虽为玄学中人,却仍关心现实政治,其文章也尚有建安以来的气魄。 桓范 (公元? ―249) 字元则,沛国 (今安徽宿县一带) 人。建安末入丞相府,正始中拜大司农,坐曹爽事被诛。著作有 《世要论》,今存辑本一卷。《世要论》的文章在当时也是有特色的,其中 《为君难》 有云: 或曰: 仲尼称 “为君难”。夫人君者,处尊高之位,执赏罚之柄,用人之才,因人之力,何为不成? 何求不得? 功立则受其功,治成则厚其福。……御垸?必烦辔衔,统庸臣必劳智虑,是以人君其所以济辅群下,均养大小,审核真伪,考察变态,在于幽冥窈妙之中,割毫折芒纤微之间。非天下之至精,孰能尽于此哉? 文章再讲下去,还有“九虑”、“七恕”,有如韩非之言,因此《隋书?经籍志》将《世要论》列入法家。其实文章称仲尼、述天人,兼儒道、合名法,很有兼容并蓄的架式,并不主于一家。文章设论骋辞,很有气势,文风略似战国诸了之文。 曹?(生卒年不详),字元首,齐王曹芳族祖,沛国谯 (今安徽亳县)人。作过弘农太守。其《六代论》是一篇总结历史经验、联系当代政治得失的政论文章。其中对曹魏不 “建同姓,以明亲亲” 之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文章前面有附书云: 今魏尊尊之法虽明,亲亲之道未备。《诗》 不云乎: “??在原,兄弟急难。” 以斯言之,明兄弟相救于丧乱之际,同心于忧祸之间,虽有阋墙之忿,不忘御侮之事。何则? 忧患同也。今则不然,或任而不重,或释而不任,一旦疆场称警,关门反拒,股肱不扶,胸心无卫。臣窃惟此寝不安席,思献丹诚,贡策朱阙,谨撰合所闻,叙论成败。 《六代论》是一篇洋洋洒洒的大块文章,前面的上书已略陈主题,等于提要。其中所言显然是对时政的批评,也是积极的建议。所谓“今魏尊尊之虽明,亲亲之道未备”,代表了曹氏宗室某些人的看法。曹魏政权有鉴于汉代宗族之祸,从一开始就只讲 “尊尊”,而不言“亲亲”,此书所言,是符合事实的。全文列举三代,与秦对比,供秦为喻。文章征引了贾谊、刘向的言论,比较全面地论述了秦汉以来的经验教训,论证相当充分,有一定的说服力。何晏、王弼、阮籍、嵇康等人的文章都已没有汉人的文风,而曹同的这篇文章则颇有汉初文章的某些气息,不但形似而已,殊为难得。但这样的文章,在当时不是主流。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安徽作家,除上述几人外,还有曹摅、桓温、曹毗、何偃等人,他们的作品大多受玄言诗的影响,“平典似《道德论》”,且多应酬之作,成就并不高。其中曹毗的 《咏史》、《咏冬》、《夜听衣》等诗作尚有可称之处。曹毗字辅佐,谯国人,少好文籍, 善属辞赋, 其 《夜听衣》有云: 寒兴御纨素,佳人理衣衾。冬夜清且永,皎月照堂阴。纤手叠轻素,朗杵叩鸣砧。清风流繁节,回飙洒微吟。嗟此往运速,悼彼幽滞心。二物感余怀,岂但声与音。 这首诗描写作者由静夜所闻衣声而感触的幽滞情感,其中环境描写与人物心境颇相谐调,音韵谐畅,含蓄有致。此外,何偃的《冉冉孤生竹》写得也很别致,其诗云: 流萍依清源,孤鸟宿深?。阴干相经萦,风波能终始。草生有日月,婚年行及纪。思欲侍衣裳,关山分万里。徒作春夏期,空望良人轨。芳色宿昔事,谁见过时美。凉鸟临秋竟,欢愿亦云已。岂意倚君恩,坐守零落耳。 这是一首拟古之作。何偃,字仲弘,宋元嘉时庐江人。诗中模拟独守空闺的女子口吻,含蓄地表达了怀才不遇的无奈感慨。全诗语言质朴,无六朝诗浮艳之风,风格颇类汉乐府。 总的看来,魏晋南北朝时期安徽作家的诗文创作,成就并不是很高,但是其中也反映了这一时期文学发展的脉络。散文创作,由建安散文的通脱恣肆向六朝散文骈偶浮艳的转变,轨迹十分清楚,其中虽有曹同、桓范等人的文章在风格上或类建安,或似诸子,但不是主流。诗歌创作,五言诗已发展成熟,但是受玄学清谈的影响,空谈玄理的诗作很多,而在诗歌形式上,音律化、骈俪化的倾向十分明显。安徽诗文创作发展变化,体现了这一时期的文学发展趋势,虽然成就不是很高,却也是这一时期我国文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着不可忽视的文学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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