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社会学
前苏联20世纪20—30年代的教条主义学派,在文学界以弗里契等为代表,对拉普的理论家和批评家起过很大影响。
庸俗社会学派在反对形式主义的过程中,犯了另一个方向相反的错误,就是他们对文艺和历史背景的关系作了极其简单化的粗暴的解释。他们把普列汉诺夫、梅林等人的不甚确切的言论加以引申,认为作品必然反映作者的阶级立场,作者在作品中只能反映他本阶级的生活,即使作者描写他本阶级以外的人物,也是 “改了装” 的作者所属阶级人物的形象。他们不相信作家有可能超越本阶级的利益,也不相信作家即使局限于他本阶级利益的范围之中,他的作品也还在客观上起普遍的认识作用。
庸俗社会学派一味以他们的社会学公式来套用到文学研究上,把普希金列为“资产阶级化的贵族” 的代表,果戈理是“小地主贵族” 的代表等。在论述苏联文学时,弗里契等人也认为: “当代文学中社会主义生产小说应成为基本体裁,没有主人公,也不要心理描写,主人公应由阶级来代替。” 前苏联文艺理论界在20年代末就开始了对庸俗社会学的倾向进行批判,指出其反历史主义的思想根源。但这一流派的余毒有时在文艺批评中尚有所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