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动物崇拜 |
类别 | 中文百科知识 |
释义 | 动物崇拜分类:【传统文化】 视宇宙内一切动物皆为具有精灵的神物而加以崇拜。是自然崇拜的一种形态。产生于原始社会狩猎时代。由万物有灵观念发展而来。因原始人对狮、虎、熊、罴等猛兽, 对鹰、犬等狩猎助手, 以及对大量繁殖的猎物本身感觉神秘,产生出一种畏惧和依赖的心理,故而对之敬拜。曾广泛流行于各狩猎民族之中。东北亚的阿伊努人等, 通常定期举行祭熊仪式。在农耕民族中, 往往以农业生产所依赖的耕牛以及给农作物造成不治之灾的各种害虫, 为崇拜对象。北美印第安人以及澳大利亚土著民族因相信某一动物与某一氏族或个人之间存有血缘关系, 故将该动物奉为本民族的守护神而加以敬拜。古埃及的兽面人身或人面兽身神像, 中国古代 “北方多祀狐, 南方多祀蛇” 的记载, 皆为动物崇拜之表现。 1.雄狮崇拜 藏人对狮子的崇拜同样十分久远,且经久而不衰,见于史籍的是吐蕃的军旗上绘有狮子,足见狮子在当时藏人心目中的地位。我们在安多、西藏地区考察时了解到,解放前一些部落械斗中也使用狮子旗帜。藏族所谓狮,大多前加一“雪”字,称“雪狮”(gangs-seng),在绘画中的形象通体洁白,着有绿鬃。有人认为雪狮并非狮是指雪豹,实际不然。稍有阅历的人们都知道,解放前以西藏为主体的整个藏区所使用的旗帜上绘制的狮子确为狮形而非豹形,尤其是自公元1631年至1953年西藏发行的几十种有狮图案的货币均用狮形。如1931年印制的纸币章噶(tam-ka):十章噶,正面图案为日光普照下卧一雄狮;十五章噶,正面图案为日照群山,上有行云,下有流水,一雄狮头顶一装满供物的宝盘;二十五章噶,正面图案为阳光普照的群山下,一大一小二狮相戏。等等。这些具体的图案中,并没有用雪豹形象来代替狮的形象,可知狮形象与豹形象并未曾混同使用;至于说狮不曾生活于藏区,是夸张加工的产物,同样难成立论。第一,狮的存在与汉族所谓龙、凤的存在有所不同,龙、凤形象在动物中不曾有,是不断加工而成,在今天我们难找到与之对应的动物;狮不同,狮子是实有的动物,它不需要任何加工。第二,关于狮,藏人有一则古老的传说:“很早很早以前,雪域西藏有很多动物,由于经受不住冰雪严寒的袭击,纷纷迁徙,连大象也迁到温暖的南方去了,只有雄狮经受住了寒冷的考验,仍然在雪山生活、繁衍。”据我们在其它地方调查和对一些学者的请教,其说法大体一致。据竺可桢先生研究,在距今3000―5000年间,中国的气候属于温和气候时代,当时的青海地区和新疆南部属亚热带气候。显然与青海和新疆南部毗连的西藏地区的气温至少与之相同,甚至还要高,狮类生存同样具备条件。从新石器文化中可知,这一时期也是藏族社会发展的重要时期,藏人由牧业社会进入农业社会,由于语言的发展,生产生活经验的积累,思维水平的提高,此时的藏族原始先民的物质及精神文明处于一高峰期,原始崇拜已成系统。因此,倘若此时有雄狮、雄狮崇拜,即便以后随着寒冷的气候狮类远走它乡,狮子的形象仍会以动物崇拜的形式流传下来。否则我们对这一则远古神话就永远无法理解了。 对于雄狮,藏人有极为广泛的尊崇心理。在脍炙人口的《格萨尔王传》中,格萨尔的另一尊号便是“雄狮大王”,因为雄狮这一形象代表着勤劳、勇敢、威严、凶猛、无坚不摧、无往不胜,是藏族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民间,它是绝望中的希望,孱弱者的力量,是气节,是冲锋,是牺牲,是蒸蒸向上的正气。“象雄狮那样活着”,这是无数人的信念和座右铭,也是老一代人对青年们最好的教导和期望。冠格萨尔以“雄狮大王”,正反映了在这一英雄形象身上集中、凝聚了民族的精神和民族的期望。 2.牦牛崇拜 不少人视牦牛为藏人图腾,主要理由是:其一以藏族发祥地的部落名称说当初天神之子聂赤赞普自天而降,“遂来作吐蕃六牦牛部之主宰。”汉文的一些文书也记载,目前的藏族人种是牦牛羌系一部落,既以牦牛冠之,则以牦牛为图腾。这种演绎过于简单。从西藏旧石器、细石器、新石器文明可知,西藏高原在3―5万年以前就有人类居住,大约在5000年前已进入新石器时代。显然,汉籍所载在秦厉公(前477―前444年)时曾为秦国俘虏,后在青海等地开疆拓土,发展势力的无弋爰剑和在南凉(414年亡国)“率众西奔,济黄河,逾积石,于羌中建国,开地千里。”的秃发樊尼,都不能成为藏人的远祖,前者不过2500年,后者不过1500年。青藏高原的兼并战争,才使居住在甘、青、川等地部分原为藏人的部落再回到藏民族之中。所谓羌人风习,实际为藏人风习;所谓羌人崇拜,实际为藏人崇拜。而藏人崇拜牦牛与羌人之崇拜牦牛并无二致。 藏族民间传说、神话传说中有许多尊崇牦牛的记载,一些古籍中也涉及了此方面的内容。如: 冈底斯山神、雅拉香波山神多次化身为白牦牛。 茹来孜的母亲(吐蕃第七世王止贡赞普的妻子),梦中与一白牦牛交媾,醒后一白牦牛从她身边走开了,遂后就生了茹来孜,等等。 牦牛是青藏高原的特产,成为藏人崇拜的图腾也仿佛顺理成章。然而从这些牦牛的出现中,并不能让我们觉得他们是图腾本身或为图腾制度的印迹。其实其中涉及的牦牛并不在牛身上,而是那个“白”字。藏人尚白,而尚白的国度和民族除藏族外,有印度、波斯等。这些有关白牦牛的传说,很可能受了印度佛教文化的影响。众所周知,传说中的佛祖入胎时,就有一只白象进入他母亲的梦中,后而生佛祖。随着佛教的广为传播,佛祖形象的日益完美高大,白色更为神圣、崇高。接受了印度佛教文化的藏人,是不是借这个故事的神圣白色,而以牦牛替换了象呢?除了藏人本身从远古以来就有的白色崇拜,也有受此种文化影响的可能性,或者说在色彩崇拜上的相同,加深加重了藏人的尚白观念。藏区有白牦牛,而大多是黑牦牛,而牦牛在一些故事中又成了恶魔的象征。比如那则关于朗达玛的传说,有兄弟三人在祈祷时只为自己而忘了推荐牛,后牛知此事,发誓来生毁灭佛法,即转生为达玛赞普,头上长俩骨突,状如牛角。此故事对达玛赞普是怀有仇恨的。但是能在故事中运用牛这一点看,牛本身并不那么神圣,否则绝不会借牛去喻丑恶的形象。如象,尤其是白象,在藏人中是吉祥善良的象征,就很少见到以此形象去喻丑恶的人物。 甘、青部分藏区还流传着“什巴达义”(创世歌),说什巴宰牛时,将牛头放高处,就有了山峰;牛皮铺地下,就有了大地,牛尾放山阴,就有了森林,等等。综合上述材料和这首长歌考察,牦牛作为藏人的动物崇拜较为合适,尚没有上升到图腾崇拜。 3. 窿羝崇拜 窿羝为大角牡羊。《旧唐书?吐蕃传》记载,“其俗重右巫,事窿羝为大神。”这种以窿羝为大神的岁月同样十分悠久。《水经注?河水》载:梁晖之祖父被羌人推为“梁帅”,梁晖“将移居?罕,出顿此山,为群羌围迫;无水,晖以所执榆鞭竖地,以青羊祭山神,泉出,榆木成林。”这则近乎神话的传说告诉我们,古代羌人有以青羊祭山神的历史。当然,我们尚不能确认衅牲的青羊就有动物崇拜的尊位。 羊确实是羌族先民的崇拜物。早期羌人活动的中心地带,三危山、积石山、玉山一带,土民所供祀的神就有羊的某些特征――“状皆羊身人面”(《山海经?西山经》)。马长寿先生在其遗著《氐与羌》中写道:“今四川羌民……唯以两角羊象征羊神供于壁上。又端公(羌民巫师)所戴羊皮帽有两角,亦由羊皮做成。”这是近代的事,与古书之记载不谋而合。 藏人对羊的感情非常深厚,这也是窿羝崇拜在近代的一些反映。在过藏历年时,除了“切玛”(一种长方体五谷头,上插青稞或麦穗、彩花板等饰物)外,还要摆一个羊头,这羊头一般是用酥油等物塑成,饰以彩绘,或青面黑角,或白面黑角,伴之以黄色羊眼,形象逼真有神,额中央塑一日、月、星、焰火等吉祥物。“切玛”、羊头等现有两层含义,一是祝贺去年的丰收,二是瑞兆来年的农牧收成。羊头饰物,有些地区也渐渐为陶器和泥塑所代替,如此,不需要年年更换。这种风俗有可能是从原始社会的祭祀形式演变而来,人类对其的尊崇心理不言而喻。 藏人的动物崇拜尚有犬、鸟(鹏)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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