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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孙膑军事思想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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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军事思想的特点

分类:【地域文化】

从汉墓竹简《孙膑兵法》30篇看,孙膑军事思想有几个特点,一是对孙武的继承,二是对孙武的发展,三是鲜明的战国时代特点。

(一)孙膑对孙武军事思想的继承和发展

二孙子虽不同时,但其思想却有家传和内在的继承关系。孙膑的弟子当时把《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的思想理论,合称为“孙氏之道”(见《孙膑兵法?陈忌问垒》残简。下引《孙膑兵法》无歧义者,只注篇名)。并说“孙氏之道”,“明之吴越,言之于齐”。是说春秋末孙武为吴将,创立兵学于吴越,战国时孙膑为齐将,传其兵法于齐国,道出了二孙子兵法不可分割的继承关系。其实孙膑跟鬼谷子学习的内容主要就是《孙子兵法》。

孙膑兵法对孙武兵法的继承方面,有的是直接引用《孙子兵法》的原文,有的是简要归纳,也有的是接受其基本精神。如“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句名言,出于《孙子兵法?计篇》,《孙膑兵法?威王问》则直接拿了过来。而对《孙子兵法?虚实篇》中的“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以众击寡”的论述,孙膑在《威王问》篇中归纳为“营而离之,我?卒而击之,勿令敌知之”;对《孙子兵法?谋攻篇》中的“知胜有五”,《孙膑兵法?篡卒篇》则取其形式,将内容加以改变,提出“恒胜有五”的理论。

当然,孙膑对孙武的兵法思想,不仅有继承,而且有所发展。这是因为时代前进了,战国中期,封建的生产关系已基本确立,新兴地主阶级到了夺取政权、要求建立统一的帝国时代。孙膑则适应这个斗争形势,在继承孙武军事思想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战争实践,增加了许多新的内容,提出了一些新的观点。

1. 对战争的性质的认识和态度

孙武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计》):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火攻》)孙膑则说:“夫兵者,非士(恃)恒势也。此先王之傅(敷)道也。战胜,则所以在(存)亡国继绝世也;战不胜,则所以削地而危社稷也。是故,兵者不可不察也。”(《见威王》)这一点同孙武差不多。但孙膑没有停留于此,而是进一步地明确提出了战争性质上的“义”与“不义”的区别。因此,他对战争的态度不仅要“慎”要“察”,而且要区别“有义”与“无义”,分别对待。孙膑指出:“然夫乐兵者亡,而利胜者辱。兵非所乐也,而胜非所利也。事备而后动。故城小而守固者,有委也;卒寡而兵强者,有义也。夫守而无委,战而无义,天下无能以固且强者。”就是说,玩弄战争轻率用兵者,会招致灭亡,贪图得胜取利者,会受挫被辱。所以战争不是好玩的,胜利不是随意可贪求的。发动战争之前,必须做好各方面的充分准备。城小而能防守牢固的,是由于有充分的物资准备;兵少而战斗力很强的,是因为其战争是正义的。防守而没有物资储备,战争又不是正义的,天下谁都不能保证其防守巩固和战斗力强。

那么,战争的“有义”与“无义”怎么区分呢?什么样的战争是正义的呢?孙膑用历史上进步的、革命的战争回答了这个问题。《见威王》云:

战胜而强立,故天下服矣。昔者,神戎(农)战斧遂,黄帝战蜀禄(涿鹿)尧伐共工,舜伐

,囗囗而并(逐)三苗……汤?(放)桀,武王伐纣,帝(商)奄反,故周公浅(践)之。

孙膑认为神农打败斧遂(也叫补遂),黄帝在涿鹿之战中战胜蚩尤,尧讨伐共工,舜讨伐

、胜灌兜、逐三苗,商汤放夏桀,周武王灭商纣,周公东征平定商奄叛乱等等都是统一的、进步的,历史上公认是“革命”的战争,所以是正义的。这些战争是“战胜而强立,故天下服”的典型。

“战胜而强立”是孙膑对孙武军事思想的发展,是针对当时儒家、道家和墨家反战思想的。儒家主张“责仁义,式礼乐,垂衣裳,以禁争夺。”孟子明确提出“故善战者服上刑”(《孟子?离娄上》)的论点。墨子主张“兼爱”、“非攻”,墨家反战思想甚于儒家。道家主张“无为而治”,如宋?、尹文就是“以禁攻寝兵为外,以情欲寡浅为内”(《庄子?天下》)的,对战争更不感兴趣。这些主张,都是反对战争的。但在当时,这些主张都是幻想,是不可能实现的,更不利于新兴地主阶级夺取政权和统一天下的进步趋势。因此,孙膑表示反对,主张“战胜而强立,故天下服矣。”孙膑指出,在上古“五帝”、“三王”的时代尚且不能靠仁、义、礼、乐来“禁争夺”,况在“德不若五帝,而能不及三王,智不若周公”的战国时代,企图用“责(积)仁义,式(用)礼乐,垂衣裳,以禁争夺”,怎能行呢? 就是尧舜也不是不想用仁义“禁争夺”,只是“不可得”,“故举兵而绳之”。(均见《见威王》)

《威王问》中有一段话,很能说明孙膑的战略进攻思想:

田忌问:“行阵已定,动而令士必听,奈何?”

孙子曰:“严而示之利。”

田忌曰:“赏罚者,兵之急者耶?”

孙子曰:“非,夫赏者,所以喜众,令士忘死也;罚者,所以正乱,令民畏上也。可以益胜,非其急者也。”

田忌曰:“权、势、谋、诈,兵之急者耶?”

孙子曰:“非也。夫权者,所以聚众也;势者,所以令士必斗也;谋者,所以令敌无备也;诈者,所以困敌也。可以益胜,非其所急者也。”

田忌忿然作色:“此六者,皆善者所用,而子大夫曰非其急者何也? 然则其急者何也?”

孙子曰:“料敌计险,必察远近,……将之道也;必攻不守,兵之急者也。”

强调战略进攻,“必攻不守”;强调“战胜而强立”,战争解决问题,是战国形势提出的要求。封建制与奴隶制,新兴地主阶级与奴隶主阶级的斗争,从春秋时期开始,只是当时地主阶级势力尚弱,两军对垒,阵线尚不大分明,还不到战略进攻的时候,故孙武对战争的认识,还只停留在“慎”与“察”的地步。而到了战国时期,新兴地主阶级日益壮大,势力已达到占绝对优势的地步。最后夺权,并实现全国统一的条件逐步成熟,因此要求主动进攻,强调战争解决问题,而且把统一和夺权的战争看成是正义的、进步的、势在必行的。这就是孙膑发展了孙武的根本原因。

孙膑强调战略进攻,主张战争解决问题,但却不是好战之人。他说:“兵非所乐也,而胜非所利也”,“穷兵者亡”(《威王问》)。只有“恶战者”,才是“兵之王器也”(《篡卒》)。不好战的人才是成就帝王事业的大器。这一点,孙膑又有儒家王道主义者的色彩。

2.孙膑继承发展了孙武之道

孙武强调道,把道列为“王事”之首。《计》云: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民弗诡也。

这是从政治上考虑,为的是取信于民。

孙膑则把孙武的道扩而展之,从战争规律方面入手,用来指导战争实践。《陈忌问垒》篇后附简第八四残简云:“知孙氏之道者,必合乎天地。”第八七残简又说:“先知胜不胜之谓知道。”这都是指战争本身固有的规律而言的。《八阵》进一步指出:“知道者,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心,外知敌之情,阵则知八阵之经。见胜而战,弗见而诤。”这都是了解战争规律的主客观条件。

孙膑几乎对每一个问题都用道来解释。故《孙膑兵法》中“道”数十见。“达于道”是孙膑对指导战争的最高要求。他认为齐威王和田忌,基本上“知兵”,但“未达于道”。《威王问》曰:

孙子出而弟子问曰:“威王、田忌臣主之问如何?”孙膑曰:“威王问九,田忌问七,几知兵矣,而未达于道也。”

3.对孙武战略、战术理论的继承发展

孙膑不仅继承发展了孙武之道,而且从道的高度阐释了战略、战术问题。如孙武重天时、地利、人和等战争的客观条件,而孙膑讲得比孙武更明确。他说:“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必殃。”(《月战》)孙膑《地葆》中对“地道”论述得很具体,如“五地之胜”、“五草之胜”、“五壤之胜”、“五地之败”、“五地之杀”、“五墓”等,是对孙武所谓生地、死地、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等思想的继承和发展,从而进一步强调了客观自然条件在战争中的作用。

其次,对战争具体指挥、攻城设阵战术的研究,孙膑也在继承孙武的基础上有所创造和发展。在战术上二人都强调“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对强敌,孙武曰:“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军争》)孙膑曰:“让威。必臧(藏)其尾,令之能归……毋动,以待敌能。”(《威王问》)“让威”就是“避锐”。并把后面的部队隐蔽好,败而能退。若能稳住不动,则等敌人疲惫时攻击之。“以待敌能”的“能”字,可能是“罴”也就是“疲”的误写。再是对权、谋、诈、术等的认识和论述孙膑和孙武也多所见略同。但对攻城设阵的战术研究,孙膑比孙武就细致深入多了。如孙膑在《雄牝城》一篇中,把城分为雄、牝,并论述了对“雄城”和“牝城”的不同特点,攻守采用的不同战术:

城在?泽(小泽)之中,无亢山(高山)名谷(大谷),而有付丘(两层的丘)于其四方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城前名谷,背亢山,雄城也,不可攻也;城中高,外下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城中有付丘者,雄城也,不可攻也。……城在发泽(大泽)中,无名谷付丘者牝城也,可击也;城在亢山间,无名谷付丘者,牝城也,可击也;城前亢山,背名谷,前高后下者,牝城也,可击也。

孙膑之所以对攻城分析得如此详明,也是针对战国时代战争特点提出来的。

据杨宽先生《战国史》分析,春秋时期城市人口少,不发达,战略地位并不十分重要。而战国时期,城市发展起来,“千丈之城,万家之邑相望”,“三里之城,七里之郭”普遍出现

。这是自春秋以来几百年战争的产物,也是政治经济发展的结果。战国时代,城市不仅成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更重要的是防御敌人进攻的堡垒。争城之战成为战争的主要内容,战争胜负往往是以城池得失为标志的。只要城池能守,失地可以恢复。如战国后期燕攻齐,破70余城,“齐城尽降,唯独莒、即墨不下”。最后田单用火牛阵从即墨杀出,大破燕军,失地很快收复。(见《史记?田单列传》)可见城市在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这便是孙膑对攻城战研究深入的原因。

与攻城战相联系的是“战阵”。所谓阵就是战斗队形和兵种阵地的合理部署。阵形是否合理科学,在同样兵力的情况下,往往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法国拿破仑论骑兵时曾说过:法国骑兵骑术不精,但有纪律;马木留克骑兵骑术精而没有纪律。如果两军相对,“两个马木留克兵绝对能打赢三个法国兵;一百个法国兵与一百个马木留克兵势均力敌;……一千个法国兵则总能打败一千五百个马木留克兵。”

这种奇妙的变化,阵形是其原因之一。中国的阵法,始于何时,无考。但春秋时期已开始讲求,战国时期的阵法研究已相当精细。《孙膑兵法》上编有《八阵》篇,下编有《十阵》篇。《八阵》云:

知道者,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心,外知敌之情,阵则知八阵之经,见胜而战,弗见而诤,此王者之将也。

良将必知阵法。《十阵》云:

凡阵有十:有方阵,有圆阵,有疏阵,有数阵,有锥行之阵,有雁行之阵,有钩行之阵,有玄襄之阵,有火阵,有水阵。此皆有所利。

接着孙膑论述了各种阵法的作用和布法,讲得十分具体入微。如对锥形阵的作用,《十阵》说:“锥行之阵者,所以决绝也。”《威王问》说:“锥行者,所以冲坚毁锐也。”对锥形阵的布置,《十阵》说:“锥行之阵,卑(借为譬)之若剑,末不锐则不入,刃不薄则不

,本不厚则不可以列阵。是故末必锐,刃必薄,本必鸿(大)。然则锥行之阵可以决绝矣。”把锥形阵比做一把剑,尖端要锐利,刃子要锋利,剑身要坚固厚实,才能起到作用,否则,不可以列此阵。

孙膑对骑兵的论述是《孙子兵法》中没有的。这是因为,春秋时期以车战为主,骑兵是战国时期才普遍使用,并形成了车战、骑兵和步兵的综合战争。《八阵》云:“易则多其车,险则多其骑,厄则多其弩”。这是孙膑据战国时代战争实践对孙武兵法的新发展。

孙膑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实践家,也是一位伟大军事思想家、谋略家。但其军事著作大多失传,仅据银雀山出土的30篇,只能论其概略,而难论其完整体系。

(二)孙膑军事思想中朴素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思想

军事思想是研究军事活动的客观规律的学问,是属于哲学范畴。。如果其论述是符合客观事物运动规律的,那它就是符合唯物主义辩证法的。《孙膑兵法》反映的孙膑的军事思想,有许多是符合战争客观规律的东西。所以孙膑的军事思想中是含有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因素的。

1.朴素唯物主义成份

孙膑军事思想中的唯物主义成份,首先表现在他的许多论述建立在客观实际的基础上,一切从当时当地客观存在的实际情况出发,也比较切实地反映了当时的客观实际。如对攻城战的论述,对战阵法的研究,就反映了战国时代的战争实际。再是他对军事的战略部署,敌我力量的估计,胜负因素的分析,攻守谋略的提出,既不取之于卜筮之术,也不因循于权威经典,更不随心所欲地主观臆测,而是扎扎实实,立足于客观存在的实际:政治、经济、天时、地利、人心等客观条件。如其在《八阵》说的“王者之将”,一定要上知天,下知地,内得民心,外知敌情,“阵则知八阵之经”。对敌情的了解,孙膑强调实际侦察。威王问:“两军相当,两将相望,皆坚而固,莫敢先举,为之奈何?”孙膑说:“以轻卒尝之。”《威王问》)也就是以小股轻装之兵(侦察兵)去试探一下虚实。威王问:“我强敌弱,我众敌寡,用之奈何?”孙膑说“让威。”也就是避开敌人锐气,等待敌人疲惫时再与之战。这些都是从实际出发的唯物主义的观点和做法。

2. 朴素辩证法思想

辩证法是讲事物运动规律的科学,在战争过程中,事物运动变化显得特别突出,特别鲜明,特别活跃。要把握这些变化规律,必先弄清变化的原因,变化的形式,还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因此,要知道变化是矛盾运动的结果,首先必须认识矛盾,分析矛盾。如《积疏》篇就集中分析了积疏、盈虚、径(捷径)行(大路)、疾徐、众寡、劳佚等矛盾。指出积胜疏、盈胜虚、径胜行、疾胜徐、众胜寡、佚胜劳是一般规律。但又指出,这些矛盾的双方是可以转化的,“积疏相为变,盈虚相为变,径行相为变,疾徐相为变,众寡相为变,劳佚相为变”。因此,在战争的具体指挥中,一定要注意这些矛盾对立双方“相变”的一般原则,以把握住矛盾发展变化的一般规律。

其次,要把握矛盾运动的规律,还要掌握一般与特殊的关系。《奇正》篇就专门分析了这个问题。“正”是一般、正常;“奇”是特殊、异常、变化。事物变化是矛盾运动的一般规律。《奇正》云:“天地之理,至则反,盈则败,囗囗是也。代兴代废,四时是也。有胜有不胜,五行是也。有生有死,万物是也。有能有不能,万生是也。有所有余,有所不足,形势是也。”也就是说,世界万事万物都有奇正之变。“以形应形,正也;无形而制形,奇也。奇正无穷,分也。”敌我双方同为“正”,就谁也难以取胜。只有善出奇者能取胜。“故善战者,见敌之所长,则知其所短;见敌之所不足,则知其有余。见胜如日月,其错(措)胜也,如以水胜火。”对奇正关系的论述,较集中地反映了孙膑的辩证法思想。

再次,还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善者》篇较集中地反映了这一思想:

善者,敌人军口人众,能使分离而不相救也,受敌不相知也。故沟深垒高不得以为固,车坚兵利不得以为威,士有勇力而不得以为强。故善者制险量阻,敦三军,利屈伸,敌人众能使寡,积粮盈军能使饥,安处不动能使劳,得天下能使离,三军和能使柴(如柴草乱堆,自相怨恨。柴,疑为訾之借字或误写)……使敌四路(进、退、左、右)必穷,五动(进、退、左、右、默然而处)必忧。……善者能使敌卷甲趋远,倍道兼行,倦病而不得息,饥渴而不得食。

总之善于指挥战争者,一定是善于发挥其主观能动性的,总是千方百计,使敌人的有利条件,或转化为不利条件,或使其优势不得发挥等于虚设。孙膑在其“围魏救赵”的桂陵之战和围魏救韩的马陵之战中,就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牵着敌人的鼻子,使之千里行军,疲于奔命,最终引入绝地而歼灭之。

孙膑的辩证法思想体现在他的全部著作中,这里所举仅是典型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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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9/29 5:1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