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建筑的 乐感 |
类别 | 中文百科知识 |
释义 | 建筑的 乐感分类:【传统文化】 相传远古的欧洲色雷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出了一位著名的青年歌手奥尔菲斯。这位歌手有一副天赋的好嗓子,并且还是第一个给各种木石之物命名的神。他的神力非凡,可使本是一堆死物的木石具有盎然的生命,因而在奥林匹斯的神圣家族中,受到阿波罗神的垂青。阿波罗授之以七弦竖琴,又请文艺女神缪斯教授其音乐艺术。某天,奥尔菲斯起了创作冲动,他的灵感无可抑制,他弹起竖琴,山岳为之动容而翩翩起舞,流水为之凝神而驻足聆听,被灌注生气的木石为琴声所迷醉,立刻依其节律,大地上耸立起幢幢美的建筑物。曲尽而余音绕梁,音乐的节奏和旋律,就永远凝固为建筑了。 这则古希腊神话传说充满了丰富奇特的想象,它的主题却触及了建筑文化与音乐艺术之间的亲比关系。 音乐,作为一门时间艺术,通过有组织的乐音(偶尔也用不谐和音)的连续运动所构成的音响、节奏、旋律,反映社会现实、自然宇宙在人之内心所激起的回响。音乐艺术形象对人之内心世界的抒写,是在时间的不断流动中逐渐展开和塑造完成的。音乐形象本身的存在形态,就是以声乐或器乐为材料所发出的音响,按一定节奏和旋律的 “流动”,它的美文化特性无疑在于这“流动”。 作为一种时空存在,中国建筑的庞大形体无声无息,而且是静止不动的,然而,一旦人们对建筑形象进行审美,作为审美对象却虽静犹“动”,它似乎在审美主体的心目中 “活”起来,令人获得一种愉悦的 “节奏感”和“韵律美”。置身于美的建筑时空环境之中,使人仿佛全身心地沉浸在一支支风格迥异的“乐曲”之中,领悟到生命的律动。 中国园林建筑形象之美,诗情画意,意境深邃,显然深受历代诗画的艺术熏染,其实,它与音乐艺术也有相通关系。藤萝掩映的流溪小桥,似轻笛低吟;曲径通幽处别有洞天,如清音缭绕;一泓碧水畔有飞檐小亭静静伫立,简直是一段柔情如水的美妙乐章;大地平旷,苍穹高远,巍巍高塔耸立,似乎是拔地而起的浩歌一曲;道道云墙逶迤而去,这是乐音的徐徐缓缓的低吟小唱;而建筑屏风、隔断与照壁的悄然屹立,又是一个有力的休止符。至于说到一般建筑的细部装饰,比如斗?、彩绘、天花之类,是与乐曲中的装饰音异曲同工的。它又好比在和谐流畅的乐曲高潮中,珍珠般地镶嵌着的华彩乐段。 “杨柳绿齐三尺雨,樱桃红破一声箫。”人们如果有幸在扬州瘦西湖畔低回留连,那庭榭楼台、红桥绿水,那浓荫依依处出挑的檐角,那建于湖上的五亭桥、吹台和虹桥以及由小金山、白塔等所构建的建筑胜景,使人往往觉得如有优美、清丽的乐音在心中流淌。(图一) 图一 江苏扬州瘦西湖五亭桥之 “乐” 感 在杭州西子湖畔徘徊苦吟亦会有同样的感觉,水光潋滟,山色空?,人的心灵便随那西湖十景的参差律动而一起跳荡。那格局、那构图,那建筑清雅的倩影与变幻的光影,那建筑与山水自然的两重奏,那传达出来的缠绵悱恻、柔情万种的“文化心情”,令人迷醉,催人联想起那随田野春风一起吹送的江南丝竹。(图二) 梁思成曾比喻说,中国古建筑一柱一窗的连续重复,好似四分之二拍子的乐曲,一柱二窗的立面节奏,则似四分之三的华尔兹。据罗哲文回忆,梁思成还曾对北京天宁寺砖塔的“乐感”发表过值得回味的感想。(图三)罗哲文说:“此塔的整个造型极为优美,须弥座、第一层塔身、十三层密檐、巨大的结顶宝珠、相互组成了轻重、长短、疏密相间相联的艺术形象,在建筑艺术上收到很好的效果。梁思成先生盛赞此塔设计,称它富有音乐韵律,为古代建筑设计的一个杰作。”(《中国古塔》,第74-75页) 图二 “万顷湖平长似镜,四时月好最宜秋”。这里是杭州西湖“平湖秋月”一景。碧波荡漾,石梁曲折,翼角、立柱临水而建,是亭、榭、楼、桥与水、树自然景观的“和鸣”,极富诗意和乐感。 优秀的中国建筑,由于成功地处理了建筑个体的各部分比如门窗、立柱与墙身、屋顶与基台之间的韵律关系,由于恰到好处地设计了建筑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群体与群体以及个体、群体与周围环境之间的比例尺度,简直像一部成熟的乐曲那样,既千变万化、波澜起伏,又浑然一体,主调鲜明。这里有主旋律与副旋律、高潮与铺垫、独奏与合奏、领唱与和声,既可以有气势磅礴的进行曲、锣鼓点,又有缠绵悱恻、情意切切的恋歌和清新欢快的田园小唱。有错落有致、突兀而起、倏而跌落的险韵,也有“柱、窗、窗;柱、窗、窗”这种好比“嘭嚓嚓、嘭嚓嚓”一般平稳的节奏。白居易有诗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当你俯瞰北京明清故宫建筑群时所获得的审美感受,难道不也是如此吗? 图三 北京天宁寺砖塔造型的韵律 那么,中国建筑形象,为什么这样富于音乐般的美感呢?如果它不具有音乐般的“信息”,这种美感又从何而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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