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程颐的哲学思想 |
类别 | 中文百科知识 |
释义 | 程颐的哲学思想分类:【地域文化】 北宋时期,中国封建社会的土地制度,阶级结构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农村到城市,都呈现出与唐代绝然不同的面貌,学术思想也相应地出现了转变。宋初,加强封建主义的中央集权,也要求有一套富有理性的哲学思想,取代以前僵化的儒家教条,这一时代的要求促使了北宋理学的产生。 理学的最初形态洛学,是由程灏、程颐建立的。它是北宋前期一百多年来,学术文化发展的产物,并且吸收了宋以前哲学思想的成果。例如,它的主要内容之一的“道统论”,直接继承了韩愈的学说;它的“人性论”,深受唐人李翱《复性书》的影响。它以儒为宗,吸取释道二家的理论观点,这种三教融合的学风,在隋唐就已开始,二程直接承受周敦颐、邵雍等人的启示。二程综合了前人的哲学思想,并且有能力融会贯通,构成庞大的体系,提出了新的观点,其中包含许多合理的因素,和过去的儒学有很大的不同,在很多地方超过了前代的儒家。它的特点在于,突破章句训诂的樊篱,直接探索五经的义理。重视内心的心得体会,废弃师承家法的束缚。程颢说:“吾学虽有所受,天理二字都是自家体贴出来。” ① 理学提出理作为哲学思想的最高范畴,使古代哲学争论的中心问题,从天人关系转移到理气关系;理的思想内容,比天命论更富有理论色彩,使儒家思想获得了新的活力。二程自觉或不自觉地看到了哲学上的自然观、人性论和认识论的统一性,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并在每一个环节上增添了一些新内容,含有不少真知灼见,不论在广度或深度上,都超过了旧儒学。 二程创立的洛学在当时影响很大,门徒众多,仅知名之士就达88人;他们的学说从中原传播到大江南北,遍及全国。宋、元、明、清理学发展流传,形成许多学派,提出各种新说,其基本观点和骨架,都是二程那里开始确立的,二程不仅是宋代洛学的创始人,也是宋明理学的奠基者。 程颢字伯淳,洛阳人,生于宋仁宗明道元年(1032年),卒于宋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他在“十四五岁时,便锐然欲学圣人”(《张横渠语录》)。十五六岁,从汝南周茂叔问学,嘉钓二年(1657年)举进士,出任主簿、县令一类的地方官。熙宁二年(1069年)由吕公著荐举,入朝任监察御史里行,后与王安石论新法不合,数月之内,上疏十余章表示反对,熙宁三年(1070年)被排挤出开封,到地方任职。熙宁六年(1073年)以后,在洛阳日以读书劝学为事,士大夫从之讲学者,日夕盈门。他和其弟程颐创立了洛学,人称二程先生。程颢程颐的哲学思想,基本上是一致的,但就其气质、倾向及对后世影响而言,也存在着唯心主义内部的分歧。程颢的哲学思想,突出地表现在下面几点: (一)理一元论的世界观。理是程颢哲学思想的最高范畴。他说:“天即理也”(《二程全书?遗书》卷十一)。他把天和理等同起来,作为世界万物的根据,合称之为“天理”,他说:“天理云者…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人得之,故大行而不加,穷居而不损。”(《二程全书?遗书》卷二上)又说:“理则天下只是一个理,故推之四海而准。”(《二程全书?遗书》卷二上)就是说:天理是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永恒存在的最高实体,又是世界上万事万物的最高准则。 程颢将天理又与道等同起来,他说:“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遗书》卷一)。于是理既包括了天,又包括了道,形成了他万物一理的世界观。这个囊抱天地宇宙神通广大的理存在于什么地方?程颢认为藏在人们的心中。他说:“尝以心喻天(也就是理),犹居京师(开封),欲往长安…若要诚实,只在京师便到长安,更不可别求长安,只心便是长安”(《遗书》卷二上)。他说只要对此心“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同上)。圣人之学无他,不过是“独能体是(心)而已,何尝…外求乎”(《遗书》卷四)。程颢由此得出结论说:“心是理,理是心”(《遗书》卷十三)。这里,带着明显的主观唯心主义的倾向,和程颐有着很大的不同。程颢的这一观点,可以溯源于孟轲“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及“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孟子?尽心上》)的说法。伊川也看出这一点,他说:“孟轲死,圣人之学不传,…千载无真儒。(明道)先生生于千四百年之后,一人而矣”,透露了程颢对孟轲的继承关系。王阳明对程颐有所批评,而对程颢则极为推崇,说明了他对南宋及明代心学的影响很大。 (二)先验论的认识论。程颢认识论的认识对象,并不是客观存在的具体事物。他把天理作为认识的主要对象。在程颢的哲学思想中,天理和仁是相同的,他说:“学者须先识仁”,这是入道的首要条件,“仁者浑然与万物同体”,“识得此理,以敬诚存之”。他在《识仁篇》中说,认识了仁,也就认识了天理,包括万事万物之理。因为“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认得(天地万物)为己,何所不至?”(《遗书》卷二上)对万物的理也就无所不知。 在这一前提下,程颢认识的途径不是向外界去追求,而是向内部返求诸己,他说:“学者不必远求,近取诸身,…便是约处。”(《遗书》卷二上)他认为天理自在人心,而且也是仁的归宿和源泉。在人的心中,天理具足。“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能够“当处便认取,更不必外求”(《遗书》卷二上)。 程颢认为,人的感觉器官有很大的局限性,他说:“耳目视听而不能远也,气有限耳,心则无远近也”(《遗书》卷十一)。更因为他的认识对象不是耳目可见可闻的物体,而是天理天道,“性与天道,非自得之则不知,故日不可得而闻”,所以他强调心的作用,“心得之,然后可以为己物”(《外集》卷一),认识天理,只能靠“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能得也”(《孟子?告子》)。这样将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截然分开,使得他的认识论成了无源之水和无本之木。程颢还现身说法地宣称:“吾学虽有所受,天理二字,却是自家体贴出来。”(《外书》卷十二)。怎样来体贴呢?他提出“诚敬存之”的办法来,教人们自己去体会而自得之,“存之既久,自能体认”。这种内省的体验,实际上是不用概念和推理,带有神密色彩的直觉。 既然以识仁和体贴天理作为目的,那么就不单纯是一个认识过程,同时也是伦理道德修养实践过程,他说尽心知性知天同时并举,“穷理尽性只是一事,才穷理便尽性,才尽性,便至天命”(《遗书》卷十八)。其次,因为“蔽于人欲,则亡天理”(《遗书》卷二上),人生修养的“存天理,去人欲”也成为认识论的重要环节,形成理学将伦理道德与认识紧密结合在一起的特点。 程颢在对人的认识能力的分析中,根据孟子人性论中的良知良能概念,纳入他的体系之中,他说:“良知良能,皆无所由,乃由于天,不系于人”(《遗书》卷二上),这是先天具有的能力和知识,从而把他的认识论推向到唯心主义的先验论。他从“识仁”到良知良能,提出很多见解,构成了他一套认识论的体系,上承孟轲、周敦颐的遗说,下开王阳明良知良能心学派的先声,是我国中世纪哲学思想史上很有意义的一件大事。 程颐字正叔(1033―1107),是程颢的亲弟。嘉钓元年(1056年)游太学,得到主持太学的胡瑗赏识,处以学职,吕希哲以师礼事之。其后未进入仕途,一直从事讲学和著述。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司马光、吕公著荐举入朝,任崇政殿说书,这时已五十四岁了。元钓二年(1087年),因 议孔仲文奏劾,出京管勾西京国子监。他回到洛阳讲学,海内来学者日众。 绍圣四年(1097年)春,党 起,程颐被列入元钓邪党,追毁出身以来文字,放归田里。十一月,流窜浯州(四川涪陵)编管。元符三年(1100年)徽宗即位,程颐移峡州(湖北宜昌)。并复其原官。崇宁二年(1103年),范致虚对他奏劾,尽遂其学徒,复隶党籍,大观元年(1107年)卒。 程颐为学,自践履入,以主敬为主,笃信谨守,本于至诚,非圣人之书不观。生性严谨,刚毅宽厚,疏通简易。自谓平生不?茶,不观画,布衣疏食,冠襟必整,蔬饭必洁,不义之财一介不取。他比程颢只小一岁,多活了20余年,寿命比程颢长,成就也比其兄大,在哲学思想上二人基本相同,已见前述,其不同的地方略述于下: (一)客观唯心主义的世界观。程颐认为,世界万物是由理和气两大因素所组成。什么是气呢?程颐说:“阴阳,气也”,气是“形而下”的,带有物质的性质,它是构成世界万事万物的素材。他又说,理与气不可分离,离开了阴阳之气,也就不存在空洞的理(《遗书》卷十五),与此相同,“有理则有气”(《经说》卷一),这都是承认气是客观存在的事物。程颐对气极为重视,他说,就理论而言,“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这些都包含了唯物主义的思想因素。但他又说阴阳或气来源于形而上的道,也就是说气归根到底是由道产生,回到了精神创造物质的唯心主义老路。 但程颐与程颢有很大的不同,程颢说,理即是心,归之于无所不有,无所不能的主观精神。程颐却说:“天有是理,圣人循而行之,所谓道也”(《遗书》卷一《语录》)。表明理客观存在于天地间,甚至圣人也不能违反,而要按着它的规则行动。这就是说理不是心,也不不是心的产物,而是独立地创造万物的客观精神。这个客观精神的理普遍存在于万物,当然也存在于人心。理存在于心和程颢的“理即是心”在表面来看,区别很微小,但却有主观唯心主义和客观唯心主义原则的区别。也正因如此,在程颐的哲学中能以保存较多的唯物思想因素,并以此作为他许多创见的支点。 (二)格物致知的认识论。程颐认为理与气不可分离,天地万物各具其理。人们求知的认识活动,不能照程颢那样,仅仅求之于心,而是和外界事物广泛接触,发生多方面连系,格物以穷其理来获取知识。他把自己的主张概括起来说:“穷理亦多端,或读书讲明义理;或论古今人物,别其是非;或接应事物,而处其当然,皆穷理也。”(《近思录集注》卷三) 程颐提出真知的重要性,他说的真知,是指来自亲身经历、有血有肉的知识,和空洞的言辞概念有着重大区别。他说:“向亲见一人,曾为虎所份,因言及虎,神色便变。……盖真知虎者也。”又接着说:旁边有人也同样地“说虎,非不知虎之凶猛可畏,然不如(其人)有畏惧之色”(《遗书》卷十八)。表明他对实践经验的重视。 他虽然承认德性之知,同时也强调见闻之知的重要性。他说:“闻见之知,…物交物则知之,今之所谓博物多能者是也。”(《宋元学案?伊川学案》)就格物来说,“今日格一件,明日格一件,积习既多,然后有贯通处”(《近思录集注》卷三),他认为,脱然贯通处,并不是靠涵养天性,使心性明净如镜后自然冒出,而是要经历过亲身接触事物的格物实践,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而获得。程颐的认识论虽然仍属唯心主义哲学范围,但他的格物致知说中,包含了许多合理的思想。 (三)变易观点中的辩证思想因素。程颢得力于《孟子》,他向往颜回,推崇孟轲,性格上也接近儒家思孟学派的乐易学风,因而有着更多的主观唯心主义倾向。程颐得力于《周易》,特别重视变易的思想,他认为世界万物,有阴有阳,有生有死,有始有终,是一个变易不居的大化流行的过程,他说:“屈伸往来,只是理,……物极必返,其理须如此,有生便有死,有始便有终。”(《近思录集注》卷一)这些变易的原因,只是因为“天地之化,既是(阴阳)两物,必动而不齐”。(《宋元学案?伊川学案》) 程颐对变易的道理确实坚信不移,甚至于连孔子“上智与下愚不移”的提法,也据理给予否认,他说:“孔子谓:上智与下愚不移,然亦有可易之理,…使人肯学,亦有可易之理”。(《遗书》卷十八)以儒门正统自命的程颐,敢于对本门最高的圣人的名言提出异议,这种精神也是很可贵的。 (四)无神论的观点。理学的开创者程颐,具有明显的无神论思想,比孔子对鬼神存而不论的态度要明朗得多。有人问他:名山大川兴云致雨,是山神所为吗?他说:“气之蒸成也”。人们又问:“既有祭,则莫须有神也?”他说:“只气便是神”(《遗书》卷二十二上)。他把气说成神,实际上是把迷信的神,复原为自然的气的变化和作用。他说:“今人……才有天旱,便去庙中祈祷,…于土木人身上讨雨露。土木人身上更复有雨露耶?”(《遗书》卷二十二上),他把当时人们崇敬的庙中神像,直斥为一堆无知的土木。同时,他还在许多地方,揭露了白日飞升,长生不死等迷信的荒谬。这种反对鬼神迷信的态度和立场,形成理学的一个优良传统,对后世影响颇大。后来的理学家身上,多具有这一理性的积极因素,无不与鬼神迷信严格划分界限。甚至包括迂腐的三家村学究,也都能以反对鬼神迷信作为自己的职责,严守着同一的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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