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鲁文化不同特点比较 |
类别 | 中文百科知识 |
释义 | 鲁文化不同特点比较分类:【地域文化】 第一,受封待遇不同。齐、鲁虽都是西周所封的功勋大国,但待遇明显不同。周人讲“亲亲”,同姓国、异姓国不一样对待。鲁周公不仅是姬姓宗亲,而且是周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再加上他开国制典的特大功勋,受封特别优厚。如封疆特大,方圆四百里,《史记?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记载说:“封伯禽、康叔于鲁、卫地各四百里,亲亲之义,褒有德也。”齐姜太公,虽也是贵戚勋臣,但是异性,受封时疆域只有百里。故“太公于齐,兼五侯地,尊勤劳也。”这是待遇厚薄表现之一。其二,土地肥瘠不同,鲁地平坦肥沃,适宜于农业,开发较早,经济条件优越;“齐地负海舄卤,少五谷而人民寡”(《汉书?地理志》),地薄不生五谷,且开发晚,经济条件差。其三是政治环境不同,鲁地靠近内地,至周较近,且是商奄旧地,经济、政治、文化都较发达,再加上周公东征践奄之后,国际环境安定,易于发展;齐在东夷腹深重地,距周较远,经济、政治、文化比较落后,特别东夷方国势力强大,并未宾服,国际环境恶劣,民族矛盾尖锐。这从姜太公刚到营丘就国,莱国就派兵攻打,与齐争营丘,一争数百年,迫使齐胡公迁都,就是很好的说明。其四,鲁国享有保存宝器、典籍和祭祖先时奏天子礼乐的最高特权,还得有技术专长的“殷民六族”(《左传?定公四年》),和祝宗史等一批文化水平较高官吏,再加上典籍充备,有利于文化的发展;齐国所处东夷旧地,没有鲁国那样好的文化条件。周王朝为了让齐国镇抚东部莱夷诸国,成王命召康公赐予齐国征伐特权,以“夹辅周室”。以上厚薄不同的待遇,对齐鲁两国的施政方针、经济、政治、文化不同特点的形成有着重大的影响。 第二,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路子不同。首先是施政方针不同。《史记?鲁周公世家》载:“鲁公伯禽之初受封之鲁,三年而后报政周公。周公曰:‘何迟也?’伯禽曰:‘变其俗,革其礼,丧三年然后除之,故迟。’太公亦封于齐,五月而报政周公。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为也。’”这就是说,鲁国内外条件较好,一开始就按部就班地进行改革,推行周礼;齐国内外条件都差,为了立住脚根,一方面要对付外部强敌的进攻,另一方面又要安定内部,处理好尖锐复杂的民族矛盾,不能像鲁国那样“变其俗,革其礼”;只能“因其俗,简其礼”。这样鲁国就较彻底的推行了周朝礼乐制度,较多地变革了东夷和夏商礼俗;齐国较多地因袭了东夷及夏商礼俗,周礼则相对薄弱。但照周公听了报政后的评价:“夫政不简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鲁后世其北面事齐矣!”(《鲁周公世家》),肯定了姜太公的简易政策,而对伯禽的方针则不那么肯定。事后的发展,似乎证实了这一点。 其次,用人制度不同。《汉书?地理志》记载: 昔太公始封,周公问:“何以治齐?”太公曰:“举贤而上功。”周公曰:“后世必有篡弑之臣。” 周公始封,太公问:“何以治鲁?”周公曰:“尊尊而亲亲。”太公曰:“后世弱矣。” 两人观点是对立的。姜太公指出了周公的“用人唯亲”路线的不足;周公也言明了姜太公的“尊贤智、赏有功”的用人路线的弱点。事实上两国以后都是按照既定用人路线用人施政的。齐国“举贤而上功”的路线,在齐桓公时得到了充分体现。齐桓公任用“非亲”的管仲、 朋、鲍叔牙、宁戚一般人,成就了“首霸”事业。 这个传统一直流传下来,至田齐时更有发扬,成为战国七雄之一。鲁国则坚持用人唯亲,连孔子、墨子、孟子、吴起那样的人物都不任用,所以春秋以降,逐步衰微,直至先于齐国灭亡,应验了姜太公的预言。当然,周公批评姜太公“尊贤而上功”的用人路线的预言,也应验了,姜齐“其后二十九世为强臣田和所灭”(《汉书?地理志》),姜齐为田齐取代。 再次,经济结构和发展路子不同。鲁国依靠其土地肥沃,农业基础好的有利条件,发展农业,并且按照其祖先“君子无逸”的教训,提倡择瘠处贫,一方面开发新的土地,另一方面也锻炼自己,保证其“长王天下”。《国语?鲁语下》载:鲁国贵族公父文伯的母亲教育她的儿子说:“昔圣王之处民也,择瘠土而处之,劳其民而用之,故长王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逸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这种重义而不轻利,主张用劳动培养善心且能自给自足的思想,与周公、孔孟的儒家一致,与墨家也不相悖。但是局限在农业。查文献记载,不见鲁国有提倡发展工商业的材料。这个贵夫人虽亲自纺织,但是为了自己穿用,不是为了买卖。当然,在春秋战国工商业十分发达的大气候中,鲁国有桑麻之业,受封时受有的“殷民六族”,都是有专门手工业的业技术的人,很有发展手工业的条件。说鲁国一点商业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大商人子贡不就出身于鲁国吗?但是,国家对工商业不重视,不大力提倡却是事实。 齐国不同,“负海舄卤”,土地瘠薄,不生五谷;田野荒芜,不宜农业。但是靠近海边,有鱼盐之利。为了生存,齐人在政治上“因其俗,简其礼”的同时,在经济上“辟草莱而居”,艰苦奋斗,因地制宜,“通商工之业,便鱼盐之利”(《史记?齐太公世家》);“通末利之道,极女工之巧”(《盐铁论?轻重》)。这一政策很快形成了传统。在后来齐国也重视农业,农业发展起来之后,重视工商业的传统也未丢掉。至春秋齐桓公首霸之时,利用管仲改革,“设轻重鱼盐之利”;行“三其国而五其鄙”之制,士、农、工、商“四民定居”;提倡发展工商业,规定设关卡稽查而不征税,市场存放货物而不收钱,使商旅来往方便。对本国的商人,使其“群萃而州处,审其四时,而察其乡之资,……负牛轺马以周四方,以其所有,易其所无,市贱鬻贵,旦暮从事于此。”对工匠也使“群萃而州处,审其四时,辨其功苦,权节其用,论比协材,旦暮从事。”(以上均见《国语?齐语》)到了战国田齐时,齐国士、农、工、商四业并兴同发,国都“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靡”(《战国策?齐策》),成为方圆15平方公里的繁华的工商业城市。 齐、鲁两国经济结构的不同,从货币的发展情况也可看出,因为货币是专用于商品交换的。齐国在春秋战国直至汉代,是货币最发达的国家和地区。据现在已发现的先秦古货币看,有环、铲、刀、布、贝等。而齐国只刀币就有多种,按其铭文有“齐造邦法化”、“即墨之法化”、“安阳之法化”、“即墨法化”、“齐法化”等六种。(见《中国古代货币通考》)。而鲁国的货币则至今没有发现。 第三,社会风尚礼俗不同。由于两国的施政方针和经济结构的差别,必然会造成社会风尚和习俗的不同。这方面文献记载不少。《史记?货殖列传》载: 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人民多纹布帛鱼盐。临淄亦海岱之间一都会也。其俗宽缓阔达而足智,好议论,地重,难动摇,怯于众斗,勇于持刺,故多劫人者,大国之风也。 而邹、鲁滨洙、泗,犹有周公遗风,俗好儒,备于礼,故其民龊龊。……地小人众,俭啬,畏罪远邪。及其衰也,好贾趋利,甚于周人。 《汉书?地理志》: 初太公治齐,修道术,尊贤智,赏有功,故至今其土多好经术,矜功名,舒缓阔达而足智。其失夸奢朋党,言与行缪,虚诈不情,急之则离散,缓之则放纵。始桓公兄襄公淫乱,姑姊妹不嫁,于是令国中民家长女不得嫁,名曰“巫儿”,为家主祠,嫁者不利其家,民至今以为俗。 其俗弥侈,织作冰纨绮绣纯丽之物,号为冠带衣履天下。 伯禽为鲁侯,以为周公主。其民有圣人之教化,故孔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言近正也。……其民好学,上礼义,重廉耻。……今去圣久远,周公遗化销微,孔氏庠序衰坏。……俗俭啬爱财,趋商贾,好訾毁,多巧伪,……然其好学犹愈于它俗。 这些记载说明,鲁国地少人众,经济不太富裕,故“俗俭啬”。但在文化上,因是周公封国,周公是周朝礼乐制度的制定者,其后代必然备加重视推行和坚持周礼。再加上周天子赐鲁“有典籍”的特殊条件,因此,周文化影响深,周公遗风重。“民有圣人之教化”,故“俗好儒”,“好学”,“上礼义,重廉耻”。正因为这样,周礼在鲁国较完整地保存和流传下来。至春秋“礼坏乐崩”时,“周礼”就“尽在鲁矣”了。齐国不同,地广人富,“俗弥侈”,“人民多纹布帛”;虽有周礼的影响,如“其士多好经术”,并且也保存古代《韶》乐,管仲还把“礼义廉耻”作为“国之四维”,但是总的看“礼义”约束不大,所以其俗“宽缓阔达而足智”,好“声色狗马”,“夸奢朋党”,“持刺”、“劫人”,重功利,“矜功名”,“虚诈不情”,做出“无礼”之事,也不以为耻。春秋时齐国贵族庆封到鲁国去,行为无礼,鲁人赋《相鼠》来讽刺他,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连老鼠都有皮有体,作为人则无仪无礼,这样的人还活着干什么? 一定会很快死去。但庆封听了,“亦不知也。”(《左传?襄公二十七年》)至战国,齐国侈靡之风更盛。《战国策?齐策》记载苏秦在临淄所见风情是:“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苣坨者。”一派无拘无束、放情任性的风气。 在婚姻习俗上,鲁国讲究礼仪,“同姓不婚”已经由礼成俗,在社会上视为规范。鲁昭公到千里之外的吴国娶个姬姓女子,因同姓,受到国人非议,造成很大舆论压力,迫使鲁昭公娶不敢声张,死不发讣告,婚、丧皆偷偷摸摸地进行(见《左传?衰公十二年》)。可见这一礼俗的约束力量。齐国受东夷文化影响大,保留夷礼夷俗多,在婚姻上,不仅同姓通婚屡见不鲜,甚至还带有原始母系氏族婚制的残余。如齐襄公与其妹妹通奸,一直到死(见《左传?桓公十八年》);庆封讨娶同姓卢蒲氏女为妻(见《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崔武娶同姓东郭偃之妹(见《左传?襄公二十五年》)等等。至于襄公“令国中民家长女不得嫁”,留家“主祠”,就是原始社会族内婚制的遗俗了。 第四,学术风气和学术思想体系不同。鲁国由于周礼推行比较彻底,周文化成为较统一的指导文化,人们的思想比较一致,再加上农业经济较为单一,容易产生体系完整、保守、封闭,但却凝重,富有凝聚力的思想派别和思想体系。齐国对周礼推行不彻底,“因简”了当地东夷和夏商礼俗,多种礼俗并存,政治思想开放、宽松,经济上士农工商并举,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灵活多样,容易形成多种思想文化交织,百家之学兼容的学术派别和学术思想体系。孔孟儒学和墨家学说兴起于鲁国,管、晏、稷下学产生于齐国,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这是其一。其二,鲁国“用人唯亲”,言路狭窄,非宗室贵族得不到任用,许多饱学有志之士,如孔、孟、颜、曾、子思、墨翟等,都被排斥于政界之外,他们只有另辟他途。按当时的社会需要和形势发展,就是创办私学,收徒授业,研究学问,进行学术创造。儒、墨两家学说,就是这样形成的。鲁国文化的兴盛,不是国家倡导的结果,而是得利于在野的“士,”创办私学和学术研究。这种无“职守”、“言责”的专门研究也容易形成深刻而统一的思想体系和学术派别。在先秦儒、墨并称“显学”,其思想体系之完整统一,其代表著作《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墨子》等的可靠性,都是无与伦比的。齐国不同,“用人唯贤”,贤者得到任用,其代表性的思想家如管仲、晏婴都得到任用。身为宰辅,有言责,有职守,不能放开思路去思考,放开言路去谈论。他们有权可以推行其思想主张,但政务在身又成为思想创造的障碍和局限。他们要对国君负责,对国家和人民负责,稍有疏失,会铸成大错,抱憾千古。因此,他们没有创立儒、墨那样的庞大学派,没有创造出儒、墨学说那样独立完整的思想体系,也没有留下《论语》、《孟子》、《墨子》那样可靠的个人著作。《管子》书中虽有管仲遗著,但大多数是管子学派在战国时期的著述,其中思想驳杂,各家各派都有。齐国学术的兴盛是靠国家的提倡和主持,如稷下学宫就是官办的高等学术研究院,那里虽然集中了各国的儒、道、墨、法、名、阴阳各家各派的优秀学者,但都是“不治而议论”,无言责、无职守的游说之士或留学生,各讲各的理,各立各的说,也没有形成像邹鲁儒、墨那样独立完整的思想体系。打个比方,齐国的学术思想像一个大拼盘,鲁国的学术思想则像一个大团子。其三,齐鲁两国受封享有不同特权,对齐鲁文化不同特点也有重大影响。鲁国保有周朝礼器、典籍和周天子礼乐,因此形成了重礼义的“尚文”之风,邹、鲁之士,非儒即墨,儒、墨都是以文见长的,他们不大重军事,即使是懂得军事,也不多讲,因为他们重文而轻武,主张和平而反对战争。齐国享有征伐特权,姜太公又是大军事谋略家,这也形成传统,影响后代。春秋战国时期成为军事大国,产生了许多著名军事家和兵学大师,如管仲、田穰苴、孙武、孙膑、田忌、田单等。尤其是孙武、孙膑,与鲁国孔、孟两“文圣”,遥相对应,成为齐国两“兵圣”。这在先秦各国是没有的。“二孙子”的《兵法》不仅是中国首屈一指的兵家经典,而且越来越成为世界的兵家、甚至企业家的共同武器。 我们说齐国缺乏像儒、墨那样的完整独立的思想体系,是从“文”的角度讲的,从“武”的方面看,孙子兵家思想体系是独树一帜的。孙子兵家思想体系的形成,除了齐国尚武的传统之外,还有二孙子的特殊经历。此二人,前半生遭遇都很坎坷,后半生都有辉煌的战争实践,这是其兵家思想体系形成的极重要因素。 第五,历史作用不同。文化的历史作用是由文化的内涵所含真理性多少决定的。内涵不同,作用也不同。但文化的历史作用不像政治、经济那样直接,有的文化在短期内能够看见成效,有的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齐、鲁文化的历史作用就存在这个差别。如何认识齐、鲁文化的历史作用的大小和历史地位的高低,必须从短期和长期的历史实践两方面去观察。首先,从短期齐鲁两国命运来看,齐国发展快,国力始终比较强大,比鲁国延续时间也较长,但中间曾经易姓,姜齐被田齐取代,而且最终也被秦国所灭。鲁国发展较慢,国力比齐国相对弱小,国运也较短,但却一姓到底,未被篡弑。这种不同的结局,虽然主要是由两国的政治、经济所决定的,但思想文化的作用也不可忽视。齐国的强大与齐文化的优良传统分不开,如经济上多种经营,政治上宽松简易,军事上尚武崇民,用人上“举贤上功”,文化思想灵活开放,王霸并举,礼法兼用,注重实际,不尚空想,这些都对促进齐国国力发展起了积极作用。鲁国的弱小也同鲁国文化有关,其传统为农业经济单一,政治思想拘守“周礼”,比较保守。在那里产生的儒、墨学说,都主张积极进取,经世致用,但其理想色彩太浓。如儒家的“王道”、“仁政”、大同理想,在当时不可能被鲁国采用,而只能被视为“迂远而阔于情事”,搁置一边。墨家“兼爱”、“非攻”、“尚贤”、“尚同”,从其理想色彩讲,与儒家“王道”、“仁政”差不多;从其阶级性讲,代表劳动人民,要求打破血缘宗法政治,在中国古代根本无法践行。这样儒、墨两家对鲁国就无大作用。所以说,齐鲁两国的命运与其文化有关。但是,只看到这一点还远远不够。因为一个国家的强弱是由多种因素综合作用造成的,主要的因素是政治、经济、军事。政治、经济、军事的作用是直接的、强硬的、快速的、短期就会见效的。而文化的作用,则是间接的、缓慢的、长期的、深层的、潜移默化的,短期内不大容易看到它的真正作用。但文化的历史作用却是长久的,经常起作用且力度极强的。打个比方,如果说政治、经济、军事、行政等是硬件,那么文化就是软件。硬件的作用可以立竿见影,而软件的作用则短期难见成效。但软件如滴水穿石,其力度是硬件无法相比的。再打个比方,社会的结构如同原子,经济、政治、军事是外表层的电子,文化就是原子核。电子十分活跃,极容易放出能量,放光放热,作用显见;而原子核则深居里层稳定保守,极不易显示其能量。但是其平时的凝聚力一旦裂变时放出的爆炸力,是电子所无法相比的。如以儒家文化为主体的中国传统文化,在中国历史上表现出的强大凝聚作用就是如此。在中国近2000年的封建时代,中国作为一个国家,曾经受过数次少数民族的入侵,多次造成分裂和“亡国”,但作为中华民族却在民族斗争中融合凝聚,越发展越强大,许多入侵、入主的少数民族都被凝聚到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中来,成为其中有机的一员。这个强大的凝聚力根源何在?就在以儒家为主体的传统文化中。世界古代文明古国的文化,没有一个像中国传统文化这样完整系统、连续而从未间断过,儒学在里边起了中坚作用。 这样看,只局限于齐鲁两国历史和春秋战国时代来认识齐、鲁文化的作用大小,认为齐国强大是因为管、晏、稷下学开放灵活,鲁国弱小是儒家文化封闭、保守的观点,未免过于表面、片面,未免眼光太短了些。如果站得角度更高一些,起码能够俯瞰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历史,那么得出的结论就会全面、深刻得多了。 当然,文化的内涵不同,作用长短也不一样。的确有些文化比较灵活、实用,作用见效快些,有些文化思想凝重、深沉、理想长远,那它的作用就长远、缓慢,如儒家、墨家文化就是这后一种;秦法家文化就属于前一种;齐法家介乎中间。故儒、墨学说对鲁国无大的作用,鲁国只能逐步走向衰落,先于齐国灭亡。齐国的许多派别,儒墨的影响较轻,齐法家礼法并重,王霸兼施,对治国发挥了积极作用,使齐国一度强大起来。但好景不长,鲁亡之后不久,齐国也被秦国所灭。秦国文化兴起在列国中最晚,但秦用商鞅变法,又采用李斯、韩非的法家思想治国,结果比齐国发展更快,一跃而为一等强国,终于“一扫六合”,统一了全国。但作用更快,寿命也更短。秦法家随着秦朝的灭亡,败下阵去,不久把统治地位让给了经过董仲舒再次改造(第一次改造是孟子)的儒家学说了。自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儒家文化在中国封建时代统治了2000余年,常盛不衰,像原子核一样凝聚着我们的民族,像中流砥柱一样,抗击战胜着外来民族的侵略,保证着我们伟大的民族和祖国永远自立于世界民族和大国之林,不断向前发展。这样看来,不同文化的作用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从短期效果看,秦法家最力,儒家最差;从长效看,儒家最强,齐法家次之,秦法家最差。因此,评价文化的优劣,一定要从长远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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