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与形式

美国作家杰姆逊的文学批评代表作，1971年出版。这本书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几位代表人物：阿多诺、本杰明、马尔库塞等人的文学思想进行了概要的评述。书中认为：辩证的文学理论首先关注的是文学作品本身的统一性问题。作品是一个自主的整体，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事物而存在的。关于形式和内容的区分，来自黑格尔对神学、哲学史和艺术的研究。在这个方面辩证思想可以看做是由亚里士多德发展起来的那种以形式为主导的模式的倒转：即形式不被看做我们所由出发的原初图式或模式，而是看做我们借以结束的内容本身深层逻辑的最终表达。这也就解释了对个别艺术作品的判断在性质上终究是社会的和历史的。形式本身不过是作品的社会内容在上层建筑领域的完成而已。在这个方面，黑格尔与马克思有相似的观点。他们认为完美的艺术作品，即形式完全适应于内容的作品，在理论上讲是不存在的。但是，在黑格尔的理论中，其原因是因为艺术终究要超越自身，而变为神学和哲学。在艺术越来越接近于那个完全的自我意识即绝对精神的时候，它将自身作为感官游戏而摒弃了。与此相反，对于马克思主义来讲，随着思想的具体化，哲学抛弃了自身。只有当艺术以某种方式具体地完成于社会自身之中时，客体和主体的适应或者说形式和内容的适应，才会作为一种现象的可能性而存在。形式的完成正如形式的缺陷一样，都可以看做是某种相对应的深层社会和历史结构的符号，这种结构正是批评所要探索的对象。杰姆逊认为，辩证思想就其结构来讲，是自我意识的。它是在一个层次上思考一个既定的对象，同时又自我观察的思考过程。这种思想方法可以使某种类型的材料达到意识的高度。不仅作为我们思想的对象，而且作为那个特殊对象内在本质所决定的一系列思维活动。真正的辩证批评，作为它工作结构的一部分，必须是包含对其思维工具的评论。惟一真正的具体展现辩证批评的方法就是对这种批评的实践。他认为，批评的范围是随着历史和思想意识的不同时期而变化的。现在我们接受的文化作品，是一套过去时代完全被遗忘的代码符号，是我们已经对它丧失感觉的一个整体中的碎片。在旧文化中，所谓现实主义作品总是携带着它们自己的阐释，它们是事实同时又是对事实的评论。现在，文学事实正如组成社会现实的其他事物一样，迫切需要评论，需要阐释，需要破译，需要判断。英美政治科学已经无法满足这种要求，文学批评就必须对之比较内在与外在、存在与历史、对目前生活的抽象质量作出判断，并且保存一种关于具体的未来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