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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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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语法

语法yufa

也叫“文法”,语言的要素之一,指语言的结构规律,即使用同一种语言的人共同理解、共同接受、共同遵守的语言组合法则的整体。语法反映了语言单位之间的各种关系,以语言结构为概括的对象。它是客观存在的。语言要表示意义,就不能没有语法。
语法由词法和句法组成。词法指词的变化和构造的规则,包括词的构造、词的变化、词的分类等。句法指组词成句的规则,包括词组的构成、句子的构成、句子的成分和句子类型等。
语法的产生是约定俗成的,不是先有个模式然后照着那个模式制造出来的。但是,它一经成为某种语言的法则,便是有条理、有规律的了,并具有该种语言的特点,因而必须为使用这种语言的群体所遵从。语法又是非常抽象的,它把词的变化和用词造句的基本共同点综合起来,并用这些共同点组成语法规则和语法定律。这些规则和定律针对一系列具体的词和句子,但又摈弃了每个词或每个句子的具体意义,只是概括出各单位间的聚合、组合的规律和共同格式。因此可以说,语法是人类思维长期抽象化工作的成果。与词汇等相比,语法是相对稳定的。一种语言的语法体系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形成的,它是语言中最稳定的结构要素。语言的组合规则及其基本格式在语言中是根深蒂固的,其语法范畴及其表达形式是该语言类型的重要标志,往往是形成该语言类型的决定因素,因此,语法不能轻易变动。否则,势必会削弱语言的交际功能。但是,一切事物都处于发展变化之中,永远一成不变的东西是没有的,语言的组合法则也不例外。古今汉语的语法就并不完全一致。如宾语的位置就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因此,只能说相对地讲,或是在一个特定的时期内,语法是稳定的,变动极小的。但从整个语言发展中看,它又是变化不居的。在语言中,语法规律可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使用和交替进行,这便是语法的生成性。根据这一特点,运用为数不多的抽象的语法规则可以支配数量有限的词语,创造出无穷无尽的具体的文句。
与其他语系的语言相比,汉语语法的主要特点是没有词形变化,由此便产生了一系列其他特点,如语序是汉语的重要语法手段、词类与句法成分的关系错综复杂等等,这都构成了汉语和印欧语系等的根本区别。
语法分析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人们知其意而难以言状的语言规则整理出来。因此,懂得一些语法,可以使人们对于自己使用的语言具备一点科学的、条理性的认识。其次,学习语法还有助于提高理解和运用语言的能力。

语法yufa

又称“文法”、“文通”,旧译“文典”。
❶指语言的结构规律、组织规则,即词素、词、词组、句子的组合与构成的规则。组合不仅仅产生具体的意义关系,而且还表示一种概括的、抽象的关系。因此,语法的本质特征是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与抽象性,对成类的而非个别的语言现象起制约作用。语法是人类思维长期抽象化的工作成果,是使用同一种语言的人共同理解、共同接受、共同遵守的语言法则整体。语法并不是消极地将语言符号连缀起来,而是从更高的层次参与语言意义的形成,使语言符号成为信息。一种语言的语法具有一定的民族性和相当的稳定性,在同一语言内部,语法也随时代变迁而出现差异。
❷包含语法、逻辑、修辞规则在内的语文规则的通俗名称。多用于非专业部门。
❸古时概指语文的一切规律。
❹指语法学,研究语法规则的科学。
❺有的语言学者用以指包括语音学、语义学、语法学(通常所称)在内的“大语法”,此时,关于语言结构的规律的语法学常被称为“句法学”。


语法yufa

指词的构成和变化的规则及组词成句的规则的总和。语法包括词法和句法。词的构成和变化的规则叫词法。一个词可能有多种语法上的变化,如名词的性、数、格,动词的人称、时态等,与外语(如英语、法语等)不同,汉语的词本身不因语法变化而发生拼法变化。现成的词不能任意更动其构成成分和位置,词和词序都比较固定。如何把词组成句子,在一定言语环境中表达思想,要有一定的规则。组词成句的规则就叫句法。

语法Yufa

语言的结构规律。也叫“文法”。是语言的三要素之一。语法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词法,指词的构成、分类、功能等;一部分是句法,指短语、句子、句群的组合规律、类型等。概括地说,语法就是指用词造句的规则总合。语法是在长期的语言实践中形成的。语言里使用哪些手段来组合材料和单位,组合起来表示哪些关系,并不是由哪个人主观臆造出来的,而是人们在长期的语言活动中,相沿成习,约定俗成的。既经约定俗成之后,就成为使用这种语言群体所共同遵守的语言法则。语法具有抽象性、概括性的特征。语法是从大量的语言材料中抽象概括出来的最一般的规则。它以语言结构为概括的对象,是在对一个一个词、短语、句子结构的研究基础上,概括出来的语言结构的规则总和。所以说,“语法是人类思维长期的、抽象化的工作的结果”。语法具有很强的条理性。例如,各级语言单位在组合时,都有一整套语序,而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与之相悖的语序,并且其它的组合手段,比如虚词的辅助作用,也是与之相协调、相补充的。又如短语成分和句子成分,复句中分句与分句、句群中句子与句子之间的事理关系,也都是一致的。语法具有相对稳定性。作为一种语言法则,它不能轻易变动,变动频繁,必然会削弱语言的实际功能。同时它又不是一成不变的。因为一种语言的结构规律是客观存在的,人们在不断的认识中,必然会不断地加以变动、补充,使语法更接近于语言实际。语法是从语言实践中概括出来的,又转过来指导人们的语言实践。学习语法有助于提高理解和运用语言的能力,有助于提高辨别语言运用中正误优劣的能力。

语法


语法

语法


语法

语法

又称“文法”。语言的结构规律。具有抽象性、稳定性、民族性等特点。包括词法和句法。

语法

中原官话内部语法的一致性是主要的,当然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跟北京话相比较,中原官话有以下一些词法和句法特点:
1.附加词缀是汉语构词法很普遍的一种。跟北京话一样,中原官话最常见的是在词根或复合词上加后缀“子”和“儿”,但以加“子”的更多。例如:
后缀“子”(读轻声):门坎子、厨子、妹子、洋车子(自行车)、褯子(尿布)、粉条子、豆子(大豆)、洋柿子、辣子、牛犊子、围嘴子、样子(相貌)、东头子、旁边子、尾巴根子、脊梁沟子、啥子、这会子、那样子、多咱子、一捧子(~蚕豆)、一堆子(~豆秸)、一摞子(~碗)、一卷子(~画儿)、一方子(~木头)、一垧子(~地)。
但是,有些用具或植物的名称,北京话是带后缀“子”的,而中原官话区各地习惯上又往往不带“子”。例如:柜、席、瓶、磨、锯、锤、钻、锉、凿、麦、桃、杏、梨、枣等。
后缀“儿”:门坎儿、小孩儿、小娃儿、嘴唇儿、面条儿、小米儿、事儿、气儿、大后儿(大后日)。加后缀“儿”的词相对来说要少得多。
此外,还有“乎”、“不唧儿(的)”等别具特色的后缀,是其他方言不多见的。例如:
后缀“乎”(读轻声):圆乎(斡旋、圆场)、悬乎(危险)、迷乎(胡涂)、凑乎(将就)、粘乎(富于粘性)、忙乎(忙碌辛劳)、热乎(亲热)。方言中“乎”后面还可以加“的”,常作为表性态形容词的后缀,读[xu55ti]。加“乎的”后表“有点儿”的意思。例如:咸乎的(咸津津的)、辣乎的(辣乎乎的)、胖乎的(胖乎乎的)、痒乎的(痒痒的)。
后缀“不唧儿(的)”:常加在表颜色、味道、性态的形容词后面,也是表“有点儿”的意思。如白不唧儿的、酸不唧儿的、瘦不唧儿的、傻不唧儿的。这种后缀还有跟它相对应的加强式,即“不唧歪(的)”。形容词加上这一后缀,含贬义色彩。如“傻不唧歪的”就是“傻里傻气的”,隐含厌恶的意味。
2.普通话复合动词或动补结构中间一般要加“得”表示可能,如“拿得动”、“说得好”。但是,中原官话区不少地方可以不用这个“得”。例如:
我拿动,你拿不动吧?
3.中原官话区各地方言里表疑问的句子里常用“可”字。例如
你可拿动吗? (你拿得动吗?)
可下雨了? (下雨了吗?)
俺爹可在屋里? (我父亲在屋子里吗?)
4.在淮北和沿淮的一些市县方言里,有一个常用在句末表动作、行为、状态持续的助词“在”(读轻声)。
例如:
他在吃着在。
屋里灯亮着在。
那老头子正在钓着鱼在。
商店用这种办法刺激着消费在。
在多数情况下,“在”的前面还有助词“着”,因而“着在”通常连用。当句中的谓语动词是离合词或述宾结构时,“着在”不能连用,要说成“A着B在”,或者省略“着”。
例如:
他们游(着)泳在。(不能说成“他们游泳着在”。)
他身上蒙着被子在。(不能说成“他身上蒙被子着在。”)
5.沿淮的一些市县方言里,有把否定副词“不”插在“知道”的中间表示否定的说法。例如:

俺知不道,你去问小张。


普通话“知道”一词是不能拆开插字的,否定副词应加在它的前面,说成“不知道”。

语法

江淮官话内部语法的一致性很大,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跟北京话相比较,主要有以下一些词法、句法特点:
1.广泛附加词缀“子”是江淮官话构词法的一大特色。普通话加“子”缀的词,方言一般也加“子”缀。例如:房子、屋子、厨子、茄子、桌子、袜子、嫂子、蚊子、饺子、刀子、呆子、胖子等。普通话一些常带“儿”缀的词,方言也往往改为“子”缀。例如:门坎子、窗帘子、小孩子、老头子、围嘴子、花盆子、面条子、粉条子、一会子等。普通话有很多不加后缀“子”的词,方言却习惯上加了“子”。例如:雹子、嘴唇子、泻肚子、麻雀子、老鼠子、苍蝇子、蜘蛛子(或蛛蛛子)、蚂蚁子、豆子(指大豆)等。此外,江淮官话区里还有很多具有方言特色的词是带有“子”缀的。例如:冷子、盐豆子(雹)、姑姥子(姑)、额脑头子(额)、脑颈把子(脖子)、手膀子、手胳子(胳臂)、脚杆子(腿)、夹口子(围嘴儿)、片子(尿布)、蚂蝇子(蚂蚁)、老鸹子(乌鸦)、场子、格子(地方)、多咱子、么会子(什么时候)等。
相对来说,江淮官话区内带有后缀“儿”的词语就少得多了。
2.表示方位的词,江淮官话都普遍地带有后缀“头”。例如:上头、高头、下头、里头、外头、前头、后头等。相反,说“上面、下面、里面、外面、前面、后面”或“上边、下边、里边、外边、前边、后边”的要少得多。
3.第一人称代词复数,江淮官话除来安、和县、含山等极少数地方外,绝大多数市县方言都只有“我们”,没有包括式的“咱们”。交谈中,如要表示包含对方在内时,方言习惯上说成“我们两个”或“我两个”。例如:
明天(或明朝、明个)我(或我们)两个一起去合肥。
4.形容词重叠是汉语普遍存在的一种构形方法。江淮官话中形容词重叠的方式比较丰富,有的还较有特色,这里着重介绍单音形容词重叠的两种最常用的格式:
一是单音形容词后附加表情貌的描述性叠音成分,用来增强词的形容程度,构成AXX式。例如:潮唧唧(湿渌渌的样子)、烂淤淤(腐朽溃烂的样子)、细溜溜(手指又细又长)、空落落(空空的)、消撇撇(薄薄的)、厚墩墩(很厚)、凉修修(风吹乍冷)、火冒冒(心急火燎的样子)、青丝丝(青翠娇嫩的样子)、老格格(年纪不大,说话老成)、孬訇訇(傻里傻气的样子)等。
二是单音形容词重叠并嵌入表情貌的修饰性成分,用来加重和强化词的形容程度,构成XAXA式。例如:铁硬铁硬、猫软猫软、雪亮雪亮、猛消猛消(质地非常薄)、老粗老粗、碧清碧清(清澈透明)、泼满泼满(装得满满的)、多壮多壮(形容粗而大)等。如果不重叠,只在前面加上一个表情貌的修饰性成分,构成XA式,则形容的程度比上述重叠式稍弱,例如“铁硬、猫软、雪亮、猛消、碧清、泼满”等。
此外,单音形容词后附加“不XY”,构成“A不XY”式,这也是江淮官话区里用以增强形容词形容程度的一种较为普遍的特殊形式。这种形式的词语一般都含有贬义的感情色彩。例如:酸不拉叽(味道酸溜溜的,含厌恶意)、苦不拉叽(味中带苦涩,难吃)、瘦不拉叽(身体精瘦羸弱)、粘不拉叽(粘粘糊糊的很难受)、黄不拉叽(黄中透白很难看)、淡不拉叽(淡而无味)、光不溜湫(光溜溜的不成体统)、直不隆咚(说话直来直去,不善辞令和谈话方式)等。
5.江淮官话区内合肥市、芜湖市、枞阳、嘉山等地方言里表疑问的句子也跟皖北各地方言一样常用“可”字。例如:
你可拿动吗? (你拿得动吗?)
你可吃饭了? (你吃了饭没有?)
快来看看,这鱼可新鲜? (……,这鱼新鲜不新鲜?)
我妈可在家? (我妈妈在家吗?)
此外,合肥市、巢湖市、铜陵市等一些市县的方言里,表疑问的句子还常用“好”来表示数量的多少。例如:
这担柴有好重? (这担柴火有多少重?)
你今年好大年纪? (你今年多大岁数?)
6.同中原官话区内一些市县方言一样,江淮官话中六安市一带方言里也有一个常用在句末表动作、行为、状态持续的助词“在”,并且跟“着”常常连用。例如:
他正睡着在。
他在讲着在。
他忙着在。
7.在马鞍山市、当涂、芜湖市、贵池市、安庆市以及无为等沿江市县的方言里,有一个意义和用法相当于普通话“给”的动词“把”。例如:
那本书我把你了。(那本书我给你了。)
把我一杯水喝。(给我一杯水喝。)
这盆花你要就把你。(这盆花你要就送给你。)
8.同淮北的不少地方话一样,江淮官话区内合肥市、滁州市、芜湖市等一些市县的方言里,也常在动补结构中间省略一个助词“得”。例如:
我拿动,他拿不动。(我拿得动,他拿不动。)
香很,可是的? (香得很,是不是?)


语法

赣语区内部语法的一致性很强,没有多大的差异,跟普通话相比较,也没有十分显著的差异。从词法和句法来考察,赣语主要有以下一些特点:
1.附加词缀“子”是赣语构词法的一大特色。加词缀“子”的名词比普通话要多,而且应用的范围更广泛。一些加“子”的规范了的普通话名词,赣语也是这样说的。例如:房子、厨子、鼻子、桌子、筷子、竹子、影子、斧子、凿子、包子、饺子、蚊子、夹子、梳子、铲子、老头子(不含贬义)等等。普通话一些不加后缀“子”或者加后缀“儿”的词,赣语也加了后缀“子”。例如:雹子、泻肚了、席子、一下子(一下儿)、颈子(颈项)、水饺子、钻子(锥子)、个子(个儿)、蟹子(螃蟹)、驴子、这会子(这会儿)、墨子(墨)等等。此外,赣语区里还有大量具有方言特色的带有后缀“子”的词语。例如:槛子(窗户)、窗坎子(窗户)、簟子(竹席)、屉子(抽屉)、戳簸子(簸箕)、热褂子(便装上衣)、手袜子(手套)、手捏子(手绢儿)、𨃚子(靸鞋)、梗子(手镯)、信壳子(信封)、洋茄子(西红柿)、土栗子(荸荠)、蚂蝇子(蚂蚁)、蛤蟆头子(蝌蚪)、脚杆子(腿)、心子(馅儿)、昨子(昨天)、耳巴子(耳光)、急子(结巴)、寡汉条子(单身汉)、嘴子(能说会道的人,含贬义)、翘辫子(死、含贬义)、会子(时候)、么子(什么)、么会子(什么时候)、么场子(什么地方)等等。
相对来说,加后缀“头”的词就少一些,这些词也大体是符合普通话规范的。例如:日头、舌头、木头、甜头、苦头、想头、盼头、上头、下头、前头、后头、里头、外头等。只有极少数加“头”缀的词是方言特有的,如:额头(额)、洋芋头(马铃薯)、高头(上头)、底头(下头)、搞头等等。方言里基本上没有加后缀“儿”的词,这也是一个特点。
2.赣语区内各地人称代词的表示法,跟普通话相比较有一些特点。第一、二、三身单数式分别是:我,读ŋo;你,读n;佢,读k‘ie或k‘iE、k‘E、k‘ɛ、k‘ɛ、k‘æ等。复数除怀宁、望江外,一般不采用加表复数“们”的形式,而是在单数人称代词后面加上“几”或“几个”、“大事”来表示,说成:
我几、你几、佢几——潜山、宿松
我几个、你几个、佢几个——太湖、岳西
我大事、你大事、佢大事——东至
此外,各地都没有表敬称的“您”和表包括式的“咱们”。
3.“到”、“着”、“脱”的特殊用法。作为动词的“到”,意义和用法跟普通话一样。但赣语区各地“到”还可以用在别的动词后面,表示动作的进行或持续,意义相当于普通话的动态助词“着”。例如:
坐到吃比站到吃好些。(坐着吃比站着吃好些。)
佢低到头不作声。(他低着头不作声。)
“着”一般用在动词、形容词后面,表示动作正在进行或状态在持续,这一用法跟普通话相同,例如“我几个正讲着你”。但是方言中“着”还有一种用法是普通话所没有的,即可以用在句中表示动作的完成,作用相当于“了”。例如:
我吃着饭就去。(我吃了饭就去。)
佢看着电影就走着。(他看了电影就走了。)
“脱”可以附加在其他动词后面,表示动作的完成或结果,而且一般跟“着”连用。这样用的时候读作t‘o,轻声。例如:
佢把那只碗打脱着。(他把那只碗打碎了。)
佢两个人又翻掉着。(他俩又闹翻了。)
小伢缩脱着,佢找不着。(小孩儿躲藏了,他找不着。)
4.岳西、望江、潜山等地方言里形容词在构词法上有一些特点。最普遍常用的是在单音形容词后面加上一个描述性的叠音成分,构成AXX式,用以增强词的形容程度,使所形容的更生动活泼。一般来说,单音形容词后面所附加的叠音成分,有一定的配合关系,不能随便拼凑,只有少数表颜色、性态的词,可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跟它相配的叠音成分。例如:
表颜色的 红通通、红辣辣、黄秧秧、黄𣋡𣋡、青纠纠、蓝森森、白虾虾、乌秋秋
表味道的 酸咪咪、甜漾漾、辣呵呵、咸粼粼、淡撇撇
表性质的 软冻冻、密林林、松垮垮、轻猫猫、泡叽叽、结骨骨、脆嘣嘣、稀汤汤
表形态的 高展展、小蒂蒂、直躺躺、尖松松、破囊囊、粗壮壮、齐扎扎
其他 单静静、清影影、劲闪闪、糟迂迂、木钝钝(迟钝)
其次,是在单音形容词前面加上与其相配的单音描述性语素,构成一个复合词。这个词比原词所形容的更加生动、形象、逼真。例如:焦干、嘣脆、拍满、精瘦、瘟馊、鲜甜、喷香、精淡、生咸、滚烫、透熟、蒙细、锋快等等。
此外,岳西话里还有一种加强单音形容词形容程度的特殊表示法,即在形容词前面加上“大”、“老”、“大老”以及“小”等修饰性成分,使形容的程度显示级的差别。“小”习惯上与消极形容词搭配,其余的则常用于积极形容词。例如:小矮、小细、小浅、小近、小瘦,大高、大粗、大深、大远、大胖,老高、老粗、老深、老远、老胖,大老高、大老粗、大老深、大老远、大老胖等。
这种形式形容的程度比原词略高一些。但除了加“大老”的形式以外,其他都还可以自己重叠起来,构成BABA式,这样形容的程度就更强了。例如:大高大高、老高老高、小矮小矮、大深大深、老深老深、小浅小浅、大厚大厚、老厚老厚、小窄小窄等等。
5.普通话的双宾语句子,多半是第一宾语指人,第二宾语指物。例如“你给我一本书好吗?”但是赣语区内各地的双宾语句语序完全不同,即指人指物的两个宾语的位置跟普通话相反。例如:


你把(给)本书我。(你给我一本书。)
妈妈,把(给)五块钱我。(妈妈,给我五块钱。)
你借一支笔我。(你借给我一支笔。)

这种句式跟粤语类似。
6.赣语里,“把”作为介词可以构成“把”字句,意义和用法跟普通话一样。例如:


佢把作业做起来着。(他把作业做起来了。)
伢把碗打脱着。(孩子把碗打破了。)


但是,赣语中“把”字还是一个使用频率很高的动词,意义相当于“给”和“让”,用在句中表示被动关系。例如:
你莫哭着,我把你打一下,好吧? (你不要哭了,我让你打一下,好吧?)
哥哥把妹妹打一下,妹妹笑着。(哥哥让妹妹打了一下,妹妹笑了。)
这两句话中的“把”都是“让”的意思。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用法。
由于赣语中“把”字身兼介词和动词二职,所以离开特定的语境,则同一个“把”字句就可能有不同的理解。例如“哥哥把妹妹打一下”这句话,既可以理解为“哥哥打妹妹”,也可以理解为“妹妹打哥哥”。但有语境的制约,是不会产生歧义的。
7.赣语中很少使用被动句式。普通话中一些常用被动句式所说的话,如“他被蛇咬了”,方言通常采用主动句式来表述。例如:


蛇把佢咬着。(他被蛇咬了。)
蛇咬着佢。(蛇咬了他了。)
佢,蛇咬着。(他,被蛇咬了。)

方言偶尔用被动句式说话时,也很少用表被动的“被”字,而是用动词“落”等表示被动。例如:
我落你讲。

语法

吴语语法结构跟普通话基本一致,方言内部也没有什么显著的差别。从词法和句法来考察,主要有以下一些特点:
1.附加词缀“子、儿、头”是汉语构词的重要手段之一。吴语里“子”缀特别发达。不仅带后缀“子”的词数量多,而且有些普通话不带词缀或者带后缀“儿”的词,方言里都给带上了“子”。例如:窗子、姑子、颈子、嘴唇子、面摸子(脸蛋儿)、手胳子(胳臂)、调子(羹匙)、手捏子(手绢儿)、夹口子(涎布)、片子(尿布)、泻肚子、打摆子、老鸹子(乌鸦)、麻雀子、老鼠子、蛛蛛子、嬉嬉子(喜蛛)、蚂蚁子、蚂蝇子(蚂蚁)、雪子(雹)、豆腐棍子(腐竹)、六谷子(玉米)、芦穄子(高粱)、洋柿子(西红柿)、多晃子(什么时候)、场子(地方)、痞子(流氓)、块子(地方)等等。
相对来说,吴语中加后缀“头”的词就少一些,这些词普通话大体也是加“头”的。例如:日头、木头、石头、甜头、骨头、前头、后头、里头、外头、狮子头(花卷儿)、洋芋头(马铃薯)等等。加后缀“儿”的词就更少一些,有的方言基本上没有“儿”缀词,太平的“儿”缀词是在词的末一音节后面加舌尖鼻辅音n(轻声)。例如:攮子刀儿(匕首)、鸡毛帚儿(鸡毛掸子)、馃儿(包馅儿的饼)、燕老鼠儿(蝙蝠)、头发杪儿(头发梢儿);铜陵县话里的后缀“儿”读i(轻声)。例如:小伢儿(小孩儿)、哪歇儿(什么时候)、那歇儿(过去,从前)、这歇儿(如今)、慢慢儿等。
除后缀“子、儿、头”外,吴语中还有一个独具特色的后缀“得”。这个“得”太平话里有,泾县话里也有,读作te(轻声),相当于普通话的“子”和“儿”。太平话里带“得”的词很丰富。例如:窗间得(窗户)、桌得(桌子)、炉齿得(炉条)、飞蜓得(风筝)、鼻孔窿得(鼻孔)、酒靥靥得(酒窝)、喋喋得(舌头)、残衣得(涎布)、耳环得(耳环)、耳挖得(耳挖子)、这得(包子)、母鸭得(母鸭)、画杪得(画眉)、蟹得(螃蟹)、蠓得(蚊子)、木虱得(臭虫)、鱼泡泡得(鱼鳔)、鱼疕得(鱼鳞)、蛛蛛网网得(蜘蛛网)、竖蜻蜓得(倒立)等等。
2.吴语区内人称代词的表示法,跟普通话相比有一些特点。单数第一人称,多数地方是“我”,太平是“阿”ca32;第二人称一般是“你”,但泾县等念n,太平念;第三人称一般是“他”,太平、泾县、铜陵县等为“佢”,读音各不相同。复数一般是在单数人称代词后加“们”,但太平是加“台”,泾县加“拉”,铜陵县加“底”。吴语区内没有类似北方话表第一人称多数包括式的“咱们”。
3.汉语中形容词重叠是增强形容程度的一种手段。吴语中单音形容词增强形容程度的比较常见的方式有两种:一是在形容词前加上一个单音描述性成分,构成XA式。例如软→猫软、松→蓬松、细→蒙细、紧→铁紧、轻→屁轻、新→崭新、亮→赤亮、淡→精淡等等。二是将前者重叠起来,构成XAXA式。例如猫软猫软、铁紧铁紧、粉嫩粉嫩、老重老重、稀破稀破等。一般说来,所有的XA式形容词都可以重叠成XAXA式,而且重叠后的词形容程度比前者大大加强。
此外,吴语部分方言中还有前加重叠式和后加重叠式。前者重叠成分是“滴滴”(或点点),表达的意义相当于“很”。例如:滴滴大、滴滴深、滴滴长、滴滴重。后加重叠成分是“兮兮”,表达的意义相当于“有一点儿”。例如甜兮兮、酸兮兮、臭兮兮、痒兮兮。
4.吴语中有一个助词“咯”,各地读音略有不同,但在用法或语法功能上一样。一是用在动词后面,表示动作行为的完成,这个“咯”相当于普通话的时态助词“了”。例如:


你吃咯饭没有?
这课书念咯三遍。

二是用在句末,表示肯定的语气,这个“咯”相当于普通话的语气助词“了”。例如:
起风咯。
我已经买咯车票咯。(后一个“咯”表语气)
5.同赣语一样,吴语里有一个“把”,可以作为介词构成“把”字句,意义和用法跟普通话相同。例如:

小把戏把碗打破咯。(小孩儿把碗打破了。)

同时,“把”还有一种特殊的用法是普通话所没有的。这个“把”意义相当于“给”或“送”,是一个使用频率很高的动词,用在句中表被动关系。例如:
你把我一盆花行罢? (你给我一盆花行吗?)
把那一本书拿把我。(把那一本书拿给我。)
6.同中原官话、江淮官话一样,吴语区一些方言里疑问句也常用“可”(或“格”)表示疑问。例如:
来闻闻看这朵花可香? (来闻闻这朵花香不香?)
这个东西可拿得动呐? (这个东西拿得动吗?)
7.吴语区里靠近徽语区的一些地方,有一种表频率的状语置于谓语之后的句式,最典型的是放在句末的“添”。这个“添”相当于普通话的“再”.不同的只是彼此在句中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例如:
你把我五块钱添。(你再给我五块钱。)
买两斤洋柿子添。(再买两斤西红柿。)

语法

徽语语法结构跟普通话基本一致,方言区内部也少有明显的差别。从词法和句法两方面来考察,主要有以下一些特点:
1.名词加缀是汉语构词法的一个普遍现象,徽语也充分利用这一构词方式。但是徽语基本上不用或少用普通话和其他方言所常用的“子”缀,凡普通话加后缀“子”的词,徽语一般都不带“子”。徽语中用得比较普遍并有特色的,主要有后缀“儿(读-n)、头、鬼、唉、仂”等等。
“儿”是屯溪、休宁、祁门、黟县等方言里的一种小称或爱称的音变现象,相当于普通话的“儿化”。但方言中加在前一音节后面的不是北京话那样的翘舌动作,而是加上一个舌尖鼻辅音-n作为前一音节的韵尾。这个-n尾与它前面的音节紧密结合,并使该音节声调也发生相应的变化。例如屯溪“儿”缀词,加-n尾的音节的声调,调值大多变为24,少数变为55,要是-n尾音节的调值本身就是24,则不变。 例如:桔儿tɕyn55/24、舌儿tɕian55/24、筷儿k‘uan53/24、辫儿piɛn53/24、毯儿t‘ɔn31/24、枣儿tsən31/24、袋儿tən11/24、包儿pon11/24、蚕儿ts‘ɔn55/55、饺儿tɕion24
徽语中“儿”缀词的语法功能跟普通话的“儿化”大体相同,即能区分词性,使词具有名词性,动词、形容词加-n后都变为名词,词义也随之变化。例如:屯溪摊t‘ɔ11(摊派)→t‘ ɔn24(摊子)、照tɕio53(照相、照镜子)→tɕion24(镜子)、圆yɛ55(方圆)→yɛn55(圆子、丸子)、方fau11(方形)→fan24(方子、药方)。从语用角度来看,徽语的“儿”缀词能适用于一定的语境,具有不同一般的表达效果。例如屯溪“儿”缀词常用于儿童语体,表示一种娇宠、亲昵的感情色彩。
“头”缀在徽语中使用范围比普通话要广一些,也不轻读。普通话中某些动词、形容词、方位词加后缀“头”的词语,徽语一般也是加后缀“头”的。例如:吃头、看头、想头、念头、甜头、苦头、上头、下头、前头、后头、里头、外头等。徽语中名词加“头”的词语比普通话要多一些。有表具体的方位或时辰的,如东门头(东门口)、门后头(门背后)、茅厕头(厕所边)、渡船头(渡口)、锅tɕ‘y头(灶口边)、角落头(旮旯儿)、早起头(清晨);有表人的,如小鬼头(机灵的小孩儿)、老实头(老实人)、寿头(傻子)、伙头(厨子);有表某些可食的植物嫩芽或野菜的,如香椿头(椿芽)、喜喜头(一种野生灌木的芽)、马兰头(一种野菜);其他现象、事物名如:亮闪头(打闪)、茴香头(茴香末儿)、洋芋头(土豆)、斧头、榫头(榫子)、裤头(裤衩儿)。此外,还有一些表示事物的量或程度的词,言语中常用表积极意义的单音形容词跟它相配。例如:酵头(足)(酵母足)、火头(大)(火力大)、尺头(好)(尺寸足)、笔头(快)(会作文)、秤头(好)(斤两足)、针头(好)(针线活儿好)等。
“鬼”缀和“唉”(读作ɛ33)缀。前者是歙县话中专用于对某些心理上、性格上或行为上有弱点的人的称呼,含有贬义。例如:阴司鬼(心怀鬼胎的人)、促掐鬼(爱作弄人的人)、现世鬼(丢人现眼的人)、猪痧鬼(疯子)、邋遢鬼(不爱整洁的人)、小气鬼(悭吝人)、吵死鬼(好吵闹的孩子)、尿酸鬼(常尿床的孩子)等。后者也是歙县话中专用于对某些生理上有缺陷的人的称呼,故同样含有贬义。例如:缺嘴唉(豁嘴的)、驼背唉(驼子)、t‘iɔ脚唉(瘸子)、麻瘩唉(麻子)、瞎眼唉(瞎子)、抽猪天唉(羊角疯患者)等。但是,“唉”还可以用于称呼从事某种行业的人,一般不含贬义色彩。例如:剃头唉、当兵唉、讨饭唉、管帐唉、打铁唉、打箍唉(箍桶匠)、磨豆腐唉、倒马桶唉、吹鼓手唉、抬轿唉(轿夫)等。
“仂”(读le)是休宁话中一个表人的后缀,作用跟歙县话中的“唉”同。例如:剃头仂、当兵仂、讨饭仂、当家仂等。
2.重叠是汉语用得相当广泛的一种构形手段。徽语中,名词、形容词、动词等都有一定的重叠形式,重叠后都能表示某种附加的词汇意义和语法意义,其中有一些重叠形式是很有特色的,尤其是形容词重叠。
名词重叠:
徽语中名词重叠常见于对某些小动物或细小事物的称呼,一般都用在对小孩儿的言语中。主要有3种形式。
一是AA式。多用于小动物的名称。例如:虾虾(虾)、蛛蛛(蜘蛛)、蟢蟢(蟢蛛)、蠓蠓(蠓虫儿)、蟋蟋(蟋蟀)。也有用于其他事物的,如:鼻鼻(鼻涕)、影影(影子)。
二是BBA式。这种重叠式词语最常见的有细小事物的名词。就其内部结构来看,可分为两类。其一是偏正式复合词前一语素的重叠。例如:宝宝贝(对孩子的昵称)、阴阴天、荠荠菜、脶脶纹、边边舷(物件的边缘)、甜甜菜、金金鱼、壁壁虎等。其二是单音名词前加上一个叠音的修饰性成分.用来突出和加强被修饰事物名词的特性。例如:姑姑囝(布娃娃)、泡泡疮(疮疹)、绵绵雨、流流𪷗(流口水)等。此外,一些方位名词也常用BBA式构成,表示“最”、“顶”的意义。例如:中中间(正中间)、当当顶(顶上面)、当当中(最当中)、前前头(最前面)、后后头(顶后面)、外外面(顶外面)、下下头(顶下面)等。
三是ABB式。这种重叠式主要用于小动物的称呼,但数量不多。例如:蛇连连(蜥蜴)、麻灶灶(一种长在墙缝中形似蟋蟀的小动物)、知摇摇(知了)。
形容词重叠:
形容词重叠在普通话和各地方言中普遍存在,徽语中形容词重叠尤其丰富,既有普通话中那种单音形容词后加重叠式(如“红通通”、“凉丝丝”等),更有普通话和其他方言少见的独具特色的种种重叠形式,真是异彩纷呈,别有情趣。各种形式的形容词重叠,共同的特点是起到强化形容程度的作用,这是重叠带来的语法意义。
第一,单音形容词后加重叠式——AXX。徽语中这一类形容词比较丰富。加上叠音的后加成分后就增强了形容程度,也突出了它的形象性和直观性。例如:重钉钉、轻飘飘、圆辘辘、软冬冬、薄枵枵、咸粼粼、瘦精精、懒掇掇、臭烘烘、黑漆漆、空落落、密匝匝、韧筋筋、酸叽叽、硬梆梆、翘笃笃等。
第二,单音形容同前加重叠式——XXA。采用前加修饰、限制重叠成分来提高单音形容词形容程度的方式,是徽语歙县、绩溪、休宁等方言中所特有的一科构形手段。特别是歙县方言,形容词加上一个前加成分以后,就产生了“较”的附加意义,使形容词的形容程度提高一个等级。若将这个前加成分重叠起来,则可以使形容词的形容程度进一步提高,使之达到顶点。这样单音形容词就产生了“级”的语法范畴,即形容词本身为原级,加上前加成分为比较级,将前加成分重叠起来为最高级。例如:

原级






ma324(烂,指泥泞)
比较级
老高
赖狭
生甜
屁薄
歪苦
滚胖
稀ma324
焦干
最高级
老老高
赖赖狭
生生甜
屁屁薄
歪歪苦
滚滚胖
稀稀ma324
焦焦干

笔竖笔笔竖
纤细纤纤细


形容词的前加成分用字很多。一般说来,用在积极形容词前面的成分往往含有积极的意义,能具体地、形象地突现和强化形容词形容的程度,并富于美好、喜爱的感情色彩。例如:通通红、老老高、金金黄、雪雪亮、滚滚圆、碧碧绿、翠翠青、喷喷香、笔笔直、飞飞快、粉粉嫩等中的“通、老、金、雪、滚、碧、翠、喷、笔、飞、粉”等。相反,用在消极形容词前面的成分则往往是一些消极的字眼,含有贬抑的意义,使人产生厌恶的感觉。例如:屁屁薄、屁屁轻、癞癞矮、癞癞狭、稀稀瘦、歪歪苦等中的“屁、癞、稀、歪”等。还有一些常用而又适用范围广的前加成分,例如“生、拍”等,可以看作是中性的,既能用在积极形容词的前面,例如“生生甜、拍拍满、拍拍饱”,也能用在消极形容词的前面,例如“生生臭、生生酸、拍拍扁、拍拍淡”。
第三,单音形容词的三重叠式——AAA。这是徽语黟县方言中独有的一种儿化形容词的三叠式。这种形式既能加强形容词的形容程度,也能表达亲昵美好的感情色彩。例如:轻儿轻儿轻儿(呢)(轻轻儿的)、悠儿悠儿悠儿(呢)(慢悠悠儿的)、快儿快儿快儿(呢)(快快儿的)、重儿重儿重儿(呢)(重重儿的)。
第四,单音形容词加上前加成分后再重叠式——XAXA。这是徽语绩溪县、黟县方言中一种特有的形式,重叠后产生了“很”、“非常”的附加意义。例如:屁轻屁轻、老重老重、俊光俊光(非常光滑)、墨暗墨暗(很黑暗)、滚壮滚壮(非常强壮)、精浓精浓(非常稠)、烂浅烂浅(很浅)、猫软猫软(很柔软)、稀涝稀涝(非常稀)、透潮透潮(很潮湿)等。
第五,在单音形容词后加重叠式中嵌“不”——A不XX。这主要见于歙县方言。从语用看,它表达的语气比未嵌“不”的要缓和一些,即一嵌入“不”,形容的程度就减弱了。但并不是所有单音形容词后加重叠式都可以嵌上“不”来用的,实际上能嵌“不”的并不多。例如:酸不叽叽(味道酸酸的)、痴不呆呆(呆呆的)、软不冬冬(软软的)。
第六,双音形容词重叠后嵌“顶”式——AB顶AB。这主要见于绩溪方言。副词“顶”嵌入重叠的双音形容词里后,形容的程度就随之加强了。但这一类形容词数量并不多。例如:蹩脚顶瞥脚(质量很差很差)、标致顶标致(非常漂亮)、便宜顶便宜(非常便宜)、要紧顶要紧(非常重要)。
动词重叠:
普通话动词重叠是表示动作行为短暂或尝试的意思。徽语中动词也可以重叠,重叠的形式及所表示的意义,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
第一,单音动词重叠——AA。徽语单音动词重叠表示动作的持续,重叠部分不读轻声。例如:


大姨讲讲就笑起来啰。(大姨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
小囝嚎嚎就睏着了。(小孩儿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直接带补语或宾语的单音动词也可以重叠,重叠以后表示强调以及动作行为的“完结”或“完成”。重叠部分也不读轻声。例如:


饭凉了,你去烧烧热再吃。(……,你去烧热了再吃。)
衣裳透透湿,快去烘烘干再着。(……,快去烤干了再穿。)
你先走,阿刮刮胡就来。(……,我刮完胡子就来。)
小明,不要急,你吃吃饭再去。(……,你吃完饭再去。)

前两例主要表示的是强调,后两例主要表示动作的完成。
第二,单音动词重叠后加“看”——AA看。徽语中单音动词重叠后加“看”,表示动作行为的“尝试一下”的意思,相当于普通话的“A—A”式。“AA看”这种形式在吴语等方言中也常见。例如:


佢有钱,阿帮你去借借看。(……,我替你去借一借试试。)
小囡哭了,你快点去看看看! (……你快去看一看。)


第三,单音动词的四叠式——AAAA。这是绩溪方言中独有的一种重叠式,重叠后表示动作行为的持续,相当于普通话的“V着V着”。例如:


看看看看就睏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唱唱唱唱就笑起来。 (唱着唱着就笑起来了。)


第四,双音联合式动词前一语素重叠——AAB。这也是绩溪方言中独有的一种重叠式,可以看作是普通话双音节动词重叠ABAB式的不完全重叠式,用以表示动作的短暂或强化。例如:“劳劳动”就是“劳动劳动”的意思,“锻锻炼”就是“锻炼锻炼”的意思。其他如:商商量、学学习、打打扫等。
3.徽语中三身代词及其复数的表示法跟普通话有所不同。例如第一人称,歙县、屯溪、黟县、祁门等地都说成“阿”,只有休宁称“我”;第二、三人称全部说成“你”和“佢”。 “你”读作n,“佢”读作ti、k ‘i、k ‘ə、tɕ‘i等。人称代词复数不是加“们”,多数县是用加“人”来表示,黟县、祁门、旌德则分别用加“侬”、“大家”和“𠊎”来表示。第一人称复数,徽语没有普通话那种包括式的说法,如果需要包括谈话对方,可以在“阿人”后面加上“两个”、“几个”或“大家”来表示。例如:


你姓赵,阿也姓赵,阿人两个都姓赵。(……咱们都姓赵。)
明朝开会,阿人大家一起去。(明天开会,咱们一道去。)


4.普通话表领属关系的定语与中心词之间一般要用结构助词“的”,但徽语歙县、绩溪方言一般都不用“的”,可以让定语名代词直接置于中心语名量词之前,组成“定语+(数)量词+名词”的格式。例如:


阿支钢笔不好写。(我的钢笔不好写。)
吴师傅个帽寻不着哩。(吴师傅的帽子找不到了。)
佢双皮鞋真好看。(他的皮鞋真好看。)
你两只脚都肿啰。(你的两只脚都肿了。)


5.普通话一般用副词“再”置于动词之前表示动作、行为重复的意义,如“再等一下”。徽语歙县等一些方言中也有这样的句式。例如“请你再等一下”。但是在多数情况下,歙县等方言是用在句末加一个“添”字来表示的,实质上,这个“添”字与置于动词前的“再”相当。例如:


打点水添! (再打一点儿水!)
添碗饭添! (再添一碗米饭!)
你想一下添。(你再想一下。)


你明朝不走,嬉一日添! (你明天不要走,再玩儿一天!)值得注意的是,徽语里这个“添”用得很普遍,就是在用了“再”的句式里,也还可以在句末再加上一个“添”。例如:


你再吃杯酒添。(你再喝一杯酒。)
你帮阿再添碗饭添。(你给我再添碗米饭。)


6.普通话中表示形容词程度加深一般用副词“很”,例如可以说“很长”或“长得很”,徽语一般也这样说。但是歙县话中还有直接将副词“很”置于形容词之后而不用结构助词“得”的说法,用来表示程度太深或过分的意思。例如:


肉烧咸很啰。(肉烧得太咸了!)
颜色红很喽,不好看! (颜色太红了,不好看!)

这种说法,有时还带有讽刺的意味。例如:
那个人好很喽! (那个人太“好”了!)
7.普通话中表经历的动态助词“过”一般要紧接在动词之后,如“我到过上海”,徽语歙县、绩溪方言中可以将“过”放在宾语的后面。例如:


阿到上海过。(我到过上海。)
佢坐飞机过。(他坐过飞机。)


8.汉语的“把”字句,各方言在结构上大体与普通话相同,所不同的只是用的介词各有特色罢了。徽语多数方言也用“把”,只有歙县方言不同,它通常使用的是“帮”和“担”两个。例如:


你去帮佢叫来! (你去把他叫来!)
佢帮阿衣裳撕破啰。(他把我的衣服撕破了。)
房里闷人,快担槛阘开下来。(屋子里闷人,快把窗子打开。)


歙县的“帮”字用法很广,还可以当作普通话的“给、替”等词用。例如:

医生帮佢人种牛痘。(医生给他们种牛痘。)
你帮阿写封信。(你替我写封信。)


“担”字用法也广泛,还可以当作普通话的“拿、使”等词用。例如:


你担钢笔写字,阿担毛笔写字。(你使钢笔写字,我使毛笔写字。)
有些落地担麦管当柴烧。(有些地方拿麦秸当柴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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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9/28 15:25:54